凤鸣川对她熟悉到比她对自己还要熟悉，见她这副神态，眉头微微挑起，“……你也想去？”
她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迟疑了一下，她小心问道：“可会拖累你？”
他轻笑了一声，“朕求之不得。”
……
到了夜间，天黑若幕，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苏酥白天赶制了一件黑衣，换了上去便要出殿门，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穿着常服的凤鸣川。
二人一个仰视，一个俯视，对视一眼后，忽然齐齐出声。
“你怎这般打扮？”
“你怎么一点也不装扮装扮？”
前一句是凤鸣川的，后一句是苏酥的。
二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
互相打量一眼彼此的穿着，但他们的眼里都是对彼此的嫌弃。
苏酥觉得既然是要去蹲人，那肯定要融入黑夜之中，不能让人轻易发现，他这身白色，在晚上不被发现就见鬼了。
凤鸣川则是自持武功高强，不用换那人也看不到他。
互相纠结了一会儿，苏酥挑了挑眉头，“要不石头剪刀布？”
“太幼稚。”凤鸣川嫌弃出声。
一当他们有意见分歧的时候，她都是以石头剪刀布来决定，但他每次都很嫌弃。
闻言，她冷哼了一声，用了吃奶的力的推着他的腰，往屋里推去，“那你就听我的话，换衣服。”
仪式感很重要，夜行怎么能不穿夜行衣呢？
凤鸣川皱眉，正想拒绝，“朕乃是天子……”
“我帮你换。”苏酥抢了话。
话落，凤鸣川安静了下来，在这漆黑的宫殿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朕要白色的夜行衣。”
“没有，只有黑色的。”
……
他们赶到城墙外时，不过刚过子时，二人具是一身黑衣，还戴了黑色面罩，以至于二人刚刚落到城墙上，就被好些个暗卫拿着刀剑围住了。
在凤鸣川摘下面罩的时候，他们纷纷跪了一地，“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苏酥摆摆手。
凤鸣川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寒月面前，那就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挂人的城墙处。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苏酥好奇询问。
“没还有动静。”寒风摇了摇头，尔后嘀咕一句，“会不会今晚不来了？”
他们第一次就是隔了三天再来的。
凤鸣川眯了眯那充满危险意味的美眸，用着笃定的语气说道：“宴朝人接连犯事，必是想引起骚乱，昨夜没有得逞，今夜绝不会在眼下停手，候着吧。”
说罢，寒风寒月给他们搬来了软榻让他们躺着等人。
苏酥躺着躺着，忽然翻身将自己挤入了凤鸣川的怀里。
“怎么？”他轻抚着她的脑袋。
“困了。”她含糊道，说完，想到了他还得抓人，又不舍地挤出了他的怀抱，“不行，等一下你还要追凶手，我不能让你抱着。”
她什么忙也帮不上，也不能拖累了他们。
凤鸣川闻言轻笑，强硬地将她搂入了怀中，“你还不算拖累。”
“别闹。”
她挣扎了一下，忽地，身子被他猛地按住动弹不了，
“嘘，人来了。”
苏酥瞬间就精神了过来，缓缓动了动身子，往城墙上看去。
她不仅耳尖，眼力还好，即便是在这漆黑道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飞到城墙上。
在那人靠近之时，凤鸣川低沉阴鸷的声音响起，“上。”
随即，苏酥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他的身影，再眨眼下，他居然已经出现在了城墙边上，和那人缠斗了起来。
苏酥本以为所有人都去了，一转眸，看到了静静站在她身边的寒月，她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问道：“你怎么不去？”
“你若是出事了，陛下不会放过我和寒风的。”他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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