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联系南青，南青有点担心，让顾言帮忙找找。
顾言满口答应。
没想到第二天，顾言就先找到了南陌。
不过南陌是自己送上门的，一早天刚亮就敲响了别墅的门。
自从家里有管家开始，顾言怕门铃会吵到初九，所以让管家拆掉了。但是顾言没想到在卧房里，居然也能清楚听到敲门声，跟打雷一样震耳欲聋。
“怎么了？打雷呢？”初九睁开惺忪睡眼，然后习惯性抱住了顾言的胳膊，脸蛋在上面轻轻蹭了又蹭。
一脸猫样，笑容甜蜜又幸福。
“又来客人了。”顾言不满地阴鸷了脸色。
先是初禹诚接着是沈轻柔，今天又是谁？
怎么还没完没了呢，当他这里是酒店，不管什么时间，不管是谁，想来就能来？
顾言有点火大，眼底喷着能够燎原的火焰：“我去看看。时间还早，你接着睡。我去去就回。”
“嗯。”初九乖乖地点点脑袋，然后松开顾言的胳膊，反手把顾言睡过的枕头当替身，抱在了怀中。
顾言被她孩子气的可爱一面逗笑了，眼底满是宠爱。
他快速换上居家服，轻轻开门又小心翼翼地带上，然后下了楼。
不到五分钟，顾言去而复返，脸色有些沉重。
“言？”像是有心理感应一样，顾言刚在床边停下，初九就翻了个身，半睁开眼睑对着他笑，“是谁呀？该不会被你赶跑了吧？”
“九儿——”顾言欲言又止。
初九看着他，眼睛一点点变得清明。
她从没有看过顾言脸色这么凝重。而且他的样子分明是有话要对她说，但是却只是喊了她的名字，就没有了下文。
难道，出事了呢？
“言，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初九惊坐而起，手下意识地就紧紧抓住了顾言的胳膊。
顾言反手把她抱住，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一直没说话。
他越沉默，初九越是心惊肉跳。
“言——”
“九儿，别怕。跟我出来吧，见个人。”顾言用力搂了搂初九，然后在她一头雾水的注视下，为她披上了睡袍，带着她离开房间。
到客厅的时候，初九看到客厅里来了三个客人。
站在中间的一个男人，白衬衫搭配牛仔裤，学生打扮的模样，看起来年纪很小。他的身材偏瘦，衬衫领口露出干净消瘦的锁骨，让他白皙的肌肤显出一种让人呵护的青涩气息，又干净的仿佛是不带任何瑕疵的天空。
另外两个人也穿着衬衫，不过年纪就大了不少。
“言，他们是？”初九望着陌生的脸孔，有点忐忑不安地紧紧依偎在顾言的身边。
“初九？！”看起来年纪最小的男人开了口，声音和他的脸一样听起来很干净，“你别怕，我没有恶意。那件事，顾大哥跟你说了吗？”
“顾大哥？言吗！什么事？”初九心跳加速。
“……”男人求助地看了一眼顾言，“顾大哥，你还没说吗？嗯，你的意思是叫我们告诉她？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你跟她说好点了，因为……”
顾言瞪了对方一眼，对方立刻不说话，别开视线去看天花板，嘴里还吹着口哨。
“九儿……”顾言眸色黯了黯，“他是南青的弟弟南陌。”
“南青？是那位妇产科的南青医生吗？”初九记得那个人，南青是顾言的大学同学呢。
不过南陌是南青的弟弟，可是看起来好像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吧。
“是。”顾言回答的时候瞥了南陌一眼，就看到南陌在听到“妇产科医生”这五个字的时候，嘴角狠狠抽了抽。
“妇产科南医生的弟弟来找我……难道是我的身体，出问题？言，我不能生宝宝了？”初九想到最近一直在吃的汤药，立刻紧张地捂住了小腹。
“不是，别担心。南医生的弟弟不是医生。嗯，现在不是了。他是刑侦队新任的大队长，找你是因为……”顾言再次停顿，然后反手拥住初九，“九儿，乔阿姨死了。护士今早发现的，是他杀。”
“死，死……”初九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直接就软了。
昨天，她还让顾言代她去看望乔阿姨呢。
顾言说已经安排了日期，这次手术后一直因为脑肿瘤昏睡的乔阿姨，就可以醒过来了。
她知道后很开心，还拉着顾言畅想了一下未来，再买一栋更大的别墅，把乔阿姨接进家里来住。然后等她有了孩子，让孩子们把乔阿姨当作姥姥一样去孝顺。
多么美好的画面，可是——
乔阿姨死了！
“言，言……”初九紧紧抓住顾言的胳膊，“乔阿姨真的是死了？昨天你不是看过她，她还好好的……”
“九儿。别怕，一切有我。”顾言知道初九这会儿精神几乎接近崩溃，不管说任何安慰的话都很多余，她需要发泄，把悲怆到极点的情绪释放，“哭出来吧，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哭。但是这种时候，哭出来，别憋着……”
“我……”初九抽泣了两下，猛地就扑进顾言怀里，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发抖，身体也变得冰冷。
顾言怜惜又心疼万分的拥着她，温暖的手掌在她头上轻轻抚摸，陪她一起难过，却怎么也代替不了她。
此刻，他多希望他能够代替她悲伤，代替她难过。
可是，他能够做的，仅仅是拥着她而已。
哭了一会儿，初九猛地抬起头，紧紧抓着顾言的衣襟：“言，你刚刚说他杀？是谁，是谁杀了乔阿姨？”
初九哭得眼睛又红又肿，落在顾言的眼中，好像一把刀直刺他的心房，惹来阵阵刺痛。
“南陌！”顾言爆喝一声，眼底不怒而威的气势一触即发。
“有！”南陌像是受训的士兵，身体瞬间站得笔挺，立刻把目前案件的进展报告递给顾言和初九，“是这样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医院本来断定死者夜里心脏突然衰竭，错过最佳抢救时间，导致死亡。不过当时我因为其他的案件去医院，碰巧路过好奇地问了问，结果发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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