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中午的时候。
姜珊问起敖汤：“吴央在店里吗？”
“在。”龙的人形头从外卖盒中抬起，“你要去找她？”
“项圈的后续还有些要处理。”姜珊收拾东西向外走。
敖汤赶忙放下刚送来的炒饭，追上去拦住：“昨晚她家出了点事，你先别去行吗？”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姜珊娇小的脸转过来面向敖汤。
“央子心情估计没多好。”敖汤堵着姜珊的路，“昨晚应该把自己锁房间里了。”
“是吗？”姜珊怪异地笑了笑，“你倒真了解她。”
然后她推开龙阻拦的手，按电梯下楼。
“这人还真是！” 敖汤见没拦住，有些气恼道，“有毛病吗？”
她回到工位上，放心不下，先给吴央挂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了，而电话那头的声音除了些睡意没有什么不对。
“没事。”吴央说，“基本的心理调节我还是能做到的。”
这让龙感到心安。她关心了几句睡眠饮食问题，把姜珊的事叮嘱一番，终于放心地把桌面上的扬州炒饭扫进肚子里。
“你说姜珊以前也是这样？”敖汤把外卖纸盒压进垃圾桶，纳闷地问还在吃喝的林丰。
“敖姐，明明是你和她当同事更久吧？”林丰吸了口可乐。
最近他的运势有好转，不过还有些不稳，比如今天点了份牛肉汉堡，店家忘了放牛肉饼。
“让你别点小店的你不信。”敖汤笑骂道，“大牌子的就不会出这种事。”
“怎不会了？上次点薯条，K记的忘了给番茄酱。”
“那就点M记，他们家薯条撒了盐。”敖汤说，“忘放番茄酱也能吃。”
“敖姐！”林丰哀嚎，“那没有灵魂。”
“管你有没有灵魂。问你姜珊呐，以前也这么怪里怪气的？”敖汤压着头上翘起来的龙角，“我和她当同事的时间是比你长点，但真不熟。要不是她去盯着我家央子，估计还说不上几句话。”
林丰想了想说：“之前还好吧，就是分裂了点。”
“那倒是。警服跟开关似的。”
林丰接着说：“其实姜队现在也还好啊，反正跟我们还是想以前那样。”
“什么意思？”敖汤琢磨着，“她针对我？不应该啊，央子也觉得她奇怪。”
林丰的脸逐渐变成一种有戏看且感到很有意思的表情。
“你在那里办什么怪相？”敖汤想不出头绪，逮着林丰不放。
“敖姐，你长得一副熟女样，怎么那么纯真啊？”林丰颇有兴致地说，“问题出在你和吴姐身上。”
“是吗？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敖汤还是摸不着头脑。
林丰神情古怪地憋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没怎么看你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所以也只是随便猜的啊。先说好，猜错了别揍我。”
“行行行，那你说啊。”敖汤不耐烦道。
“真是猜的啊。”林丰清了清嗓子，“修罗场。”
“啊？”
“哎也不完全是修罗场吧，但三角恋是肯定的了。”
敖汤震惊：“不是，你等等，谁和谁三角了？”
“你和吴姐应该是双箭头，不过看样子没完全挑明。”林丰自顾自地分析，“姜队应该是对你们中的一个有单箭头。唔，大概率是吴姐。”
“是了，是样了。”敖汤僵住，用石化一词来形容应该是合适的。
她僵地捏不紧手里刚拿起的空纸杯，刚刚困惑地走向饮水机，想接点水喝。
纸杯落地，同时却传来瓷杯粉碎的声音。
“天啊，这也成精了？”林丰不敢信地看着地上滚动的纸杯，“纸杯发出了瓷杯的声音？”
当然不是，过了几分钟局长端着个畚斗出来，里面装着碎瓷片。
“老板，刚那杯子碎掉的声音是你弄的？”林丰蹲在地上，抬起头来。
方才他判断纸杯成了精，按初级驱邪指导手册上的方法对仍在地上的纸杯进行了检验，却迟迟得不到成精的结果，正捧着书纳闷。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局长正了正眼镜说，“还有你在那干什么？”
“没有，没什么不对。”林丰快速把掉地的空纸杯扔到垃圾桶里，“杯子掉了，我捡一下。”
手上破了个小口子，我在纠结用纱布还是创口贴。
“纱布，透气。”敖汤说。她见姜珊回警局神色不对，赶忙翘了班过来的，现在正在帮我收拾乱糟糟的柜台及附近。
“创口贴防水。”我还在犹豫，“而且这么小个口子没必要缠纱布吧？”
“还是纱布吧，方便上药。”
“那更没必要了吧？”我说，“真的很小。”
确实小，就是左手的食指上被划了一道，不到两个指节的长度。
“你那不是剑伤的吗？不容易好。”敖汤挥着扫把，“中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还能和姜珊吵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我叹了口气，上楼去翻纱布和药。
敖汤跟上来，接着问：“还能打起来？”
“那倒没有，就是她拿着剑乱舞了一下。”我说，“建议你们领导再买几个剑鞘。”
“到底怎么回事啊？”敖汤拉住我问。
“你先让我包一下行吗？”我翘起还在流血的手指。
阳气充足的陨铁龙泉剑，很锋利，切皮削肉的效率不低。还好被我一直戴的戒指挡了一下，没把手指缝给割了。
“误伤。”我说，往口子上涂酒精，“不小心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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