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特事特办（3）
“怎么，”郑惠善好整以暇地看着延年。“你不会又想把时间给我提前吧？”再提前的话，她可以直接考虑去找****了。
“不，说好五天就五天。”延年哽了一下，方才接道。“只是我的护照之类的证件全部……需要补办。”那些证件都还在新世纪花园的保险柜里，而她是绝不可能回去拿的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开口拜托宋母一并办妥。
“有你这么捆绑搭售的吗？不觉得太夸张了么？”郑惠善凉凉地说。“如果我不打算买你的账呢，你准备怎么办？”
“您会答应的。”别看延年说的笃定，其实在她心里也只有七分把握。
“理由？”郑惠善很想知道是什么让姓陆的丫头如此自信。想吃死她郑惠善？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好牙口！
“理由您不是都说了吗？不希望我再与您的儿子碰面……我脑子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远走高飞更好的规避方法。”末了，延年还加问了一句“您认为呢？”
确实。虽然这个世界还没小到转个身就能碰个正着的地步，但如果走得远一点……郑惠善听罢，摇了摇头，说：“陆延年，你错了。我不知道该说你是原本就擅于伪装的无争无害，还是最近突然开窍变精的。总之，你现在给我感觉一点都不笨。或者说，在某些方面，你比我想的聪明太多了。你……学会了讨价还价。不仅学会了，而且还使的得心应手。就如同一个成功的商人那样。”
这种认知让郑惠善觉得面前坐着的年轻女子陌生得相当可怕。如果不是今天，她大概永远也没有机会领教“小绵羊”蜕变成白眼狼的一幕。可怜她那个一厢情愿的傻儿子，被人典当了还忙着数钞票呢！郑惠善那个堵啊，连恨铁不成钢的心都有了！
反观延年，听了宋母的话，心中竟是喜忧参半。能让一向自视甚高的郑惠善开口赞一声聪明，那是绝无仅有的殊荣。可她的意思分明是在指责她虚伪善变、小市民气息浓郁。
她说她讨价还价的样子像极了商人。或许吧！因为在她身上流淌着一半属于商人的血液……这是谁也无法否定的事实。更何况……“您似乎忘了，您的儿子也是个商人，且小有所成。”
“够了！如果你想说夫唱妇随之类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因为你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不等延年接话茬，郑惠善一锤定音地说道。“五天之内，我会把你要的东西都弄好。你就等着收吧！”
说完，郑惠善抓起桌上的录音笔塞进拎包最里面的小口袋，起身就要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出人意料地又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包厢里的整体环境，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桌上的那杯黑乎乎的咖啡上。“年轻人没事还是少喝黑咖的好。喝多了睡不着，还头疼。”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甚至都不给延年表现受宠若惊的机会。等延年回过神来，郑惠善已经走的老远了。包厢的门也被关得好好的，就像一阵风吹过，什么也没留下。
瞅了一眼早已没热气的黑咖，延年只觉按在太阳穴上的指尖颤得厉害。
就算没有黑咖啡，今晚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绞尽脑汁把自己包装的“很景气”的后果就是等着笨笨的脑细胞一点点报复性反弹，直至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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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捷婕没想到延年会找自己出来吃宵夜。
更怪的是，点了号称招牌主食的“卤肉燥饭”，胃口却不见大开。
“怎么了你？这都几天了，还没缓过气儿来呀？要不要给你买点香蕉带回去？有医学研究说，吃香蕉有助心情愉快。”
“谁说的？”如果靠吃香蕉就能吃出好心情，那香蕉该比黄金卖的还贵了。
“你别不信，眼见为实啊！你难道没看动物园里那些猩猩猴子什么的，一个个抱着香蕉吃的多开心呀……”
“你究竟当我是猩猩还是猴子？”延年刚架到手里的筷子又搁下了。
“看开点吧，大家都是灵长类。严格说起来还是近亲、是祖宗呢！”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有时候，人还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延年，你……没发烧吧？我怎么听你说的这么晕乎呀？”巫捷婕狐疑地伸过手去，要探延年的额头，却被她一把挡开了。
“没事。”延年勉强扒了两口饭，示意自己还很正常，没到与五谷杂粮绝交的超凡境界。
“不，一定有事。”根据著名的莫非定律推算，一个人越说没事，有事的可能性就越接近于100%。“说说看，不管我能不能帮到你，至少别让自己憋得慌吧？”
在巫捷婕三番两次有技巧地鼓励下，延年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她一个问题。她问：“捷婕，你也觉得我和宋律伟在一起，是一个错误吗？”
巫捷婕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其实，她很明白，当一个人把问题问出口的时候，在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所谓“标准答案”，只是问者不自知，抑或不愿意正视。他们往往是想通过问题，从旁人的口中得到证实，从而更加坚信自己的答案是对的。此种情况下，无论旁人说什么都将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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