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推开门,这条丝线必然会断,而且推门者不会感受到丝毫阻力,因为这种丝线是借剑山庄特质的丝线。
是通过一种名叫“红斑雀”的妖兽的羽毛搓制而成。
看起来结构非常松散,但你如果慢慢的增大力量去拉扯,需要耗费极大的力量才能扯断。
但如果突然间的加力,却能让这种红雀线如同泡沫一般粉碎,连半点阻力都不会产生。
来年非常简单的哨术布置,“经验十足”的秋棋一眼就给看穿了。
他将手放在衣角,动作非常缓慢的撕下了一截布条,整个过程依然没有丝毫声音。
旋即他将布条轻轻地塞进了木窗的缝隙间,刚巧顶在了那枚铜板之下。
这不仅能够防止木窗打开后,铜板第一时间落在地上发出声响,而且还能降低木窗打开瞬间的声音。
准备完毕,他动作飞快的一把拉开木窗,与此同时,身子如同一条敏捷的狼,迅速钻进房间之中,复又将窗户带上。
布条轻轻落在了地上,但铜板却无巧不巧的再度夹在了方才的位置上。
整套动作在眨眼之间完成,快到令人窒息。
秋棋翻进房间中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一把攥住了掉落在地的布条,同时整个人匍匐在了地上,屏住呼吸。
即便是以他的耳力,也无法在房间外完全确定屋内到底有没有人。
因为一些武道高强的强者完全可以一整天都处在屏息静气之中,且通过内气隔绝心跳声,借剑山庄的杀手更是有独门手段屏息、静心。
如果想要刻意降低声音,潜伏在旁,那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所以出于职业素养,秋棋的警惕心始终处在最巅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房间中后,第一时间选择将自己隐蔽起来。
屏息静气,观察环境后,再继续动作。
这是最安稳,最不容易出岔子的方式。
等待了片刻后,他确认房中没有任何动静,楼下也没有反应,轻微的呼噜声还在继续,秋棋这才从匍匐的姿势一撑,半蹲了起来。
眼睛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并不大,大概三十四个平方,一张木板床,一张木桌,一把椅子,一个木柜,还有一套酒具、几个酒壶。
陈设非常简单。
房间中酒香浓郁。
这是无常少有的爱好,也是他现在作为一个老迈的暮年杀手能够享有的最起码的享受生活的权利。
他一眼看到了厚厚一沓子记录簿就堆在木桌上,这应该是近日以来所有暗庄埋人的记录。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伸手将最上层的两本厚厚的记录簿拿了下来,铺在桌案上。
然后翻开,眼神迅速在其中的内容上浏览而过。
“暗庄,毁面者,地级,男,活埋。”
“暗庄,毁面者,黄级,女,活埋。”
“地宫,少年,毁面者,病死。”
“地宫,少女……”
“……”
记录非常简单,只有简单的出身,性别,还有草率的死因。
除此以外一点其他的信息都没有。
就好像这上面的人根本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个根本不用被人记忆的蚂蚁。
一页页翻过去,触目惊心。
好在还是有日期显示的,秋棋遵循着日期迅速翻到了最近的记录。
并一眼看到了……
“暗庄,护童,毁面者,男,裂杀。”
秋棋眼神微微一动,这应该就是在尊者大会上被龙尊者暴起杀手杀死的那个护童了。
而在这个护童的下面,却一点记录也没有。
根本没有花尊者的记录。
秋棋合上记录簿,将一切可能显露出行迹的痕迹都抹除掉,然后重复来时的动作,悄无声息且迅速至极的离开了小楼之中。
但单凭一个记录簿上的记录,也并不能完全肯定花尊者真的没死。
因为侧山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未时之后送来的尸体,都会在第二日清晨进行记录和掩埋。
他还要再去一趟侧山山腰的窝棚,如果花尊者死了,即便没被记录,也会被带到窝棚。
……
半个时辰后。
释狱楼中。
秋冷还在油灯下,手指毛笔,俯身书写着一些什么。
油灯的灯火忽然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秋冷眉头微微一皱,侧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在回过头的时候,他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秋冷瞳孔先是一缩,紧接着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他顿了顿,见对方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他便开口道。
“阿棋……”
没错,突然出现在他对面的身影自然就是秋棋,而且这一次秋棋没有易容改扮,也没有变脸。
而是就这么凭着本来面貌,出现在了秋冷的对面。
秋棋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你看到我来了,却并没感到意外,不久前我假扮秋雷潜入到释狱楼中,你看穿了也没有揭穿。”
“老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啊?”
听到秋棋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秋冷微微吃了一惊,因为几个月没见,这个儿子和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前说起话来都是非常公事公办的样子,而且也是始终保持着面瘫脸,对他也非常之冷淡。
可现在完全是带着一种戏谑、玩味的态度,就好像从一座冰山,变成了一个拥有正常情感态度的人。
对于这种感觉,秋冷不仅没有感觉到疑惑、不解、愤怒,反而感觉非常欣慰,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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