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裴坚定的点头，跌跌撞撞的爬到月妃脚边，“娘娘您可要给咱们做主啊！”
裴妆如此嚣张。
霸占皇上也就算了，竟然还与别人有私情！
这件事情。
不知蒋答应一个人，就是后宫，不，在晋国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出来，都会把裴妆当成或国妖女。
对了！
“娘娘，裴妆与扶桑太子之间的私情，难道只是私情这么简单吗？”
回想起来。
裴妆自那次晕倒之后醒来。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光是性格上，就连身材都好像是完完整整的换了一个。
原先她们都忽略了这一点，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好好吧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捋一遍之后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疑点！
“那你说，我该怎么帮你们？”
月妃看了看自己新染的指甲。
“去告诉皇上？”
“是！月妃娘娘，皇上最看不得别人背叛，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裴妆这个贱女人的！”
“但是现在皇上走了，你也看得到，皇上目前只对裴妆一个人上心。”月妃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其实我挺看好蒋答应的，你说让蒋答应去说怎么样？”
小裴脑子生疼。
身上好像也发了热。
但是下意识的，小裴觉得这件事情吧蒋答应扯进来不是个好结果。
她为什么要自己过来？
不就是怕连累蒋答应吗！
“你想，若是蒋答应把实情告诉皇上，揪出了晋国的一颗毒瘤，皇上怎么也不可能亏待了她！”
“可是……”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小裴就是觉得不妥。
“可是我家娘娘人微言轻，怕是……怕是说了皇上不信。”
“人微言轻？只是还没有豁出去，这人要是豁出去的相干一件事，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月妃弯了弯嘴角。
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小裴的脑袋越来越热，眼前的人影都有些重复了。
强撑着精神听过去。
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
怎么样才算是豁的出去？
自家娘娘身后又没有什么背景，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说的那么好做。
而且。
月妃娘娘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要不要帮她们啊！
“娘娘……”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太后那里陪太后诵经了。”
月妃脸上带着笑，弯腰拍了拍小裴通红的脸颊。
“辛苦你了。”
小裴直觉感觉不对，但是脑袋现在剧痛，让她没有办法深入思考下去。
……
蒋答应在宫中等了好久。
窗外雨稀稀拉拉的下，屋内人的思绪都不知道飞到了哪儿。
殿里的灯亮了一夜。
“小裴回来没有？”
“还没。”
小宫女一边撤下一口未动的早膳，一面低低的开口。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有没有其他人过来？”
按道理来说。
她这儿距离皇上的御书房，来回最远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多一些。
但是。
这都一个晚上了，眼看着早朝都要下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去找一下小裴。”
蒋答应一手捂着胸口，总感觉心口憋闷，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某一瞬间。
她的脑海里甚至闪过就这样吧，不要和裴妆继续斗下去的念头。
“答应，小裴姐说不准是去成衣坊取秋天的衣服了，您别急，待会儿就回来了。”
答应今天怎么怪怪的？
“您是感觉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叫太医来！”
今天这雨来的是真急。
带着秋雨特有的寒气。
她今天一早起来，可真是冻得手抖伸不直了！
小裴姐平日里跟答应关系最好。
肯定是去取厚衣服了呗。
“是吗？”
蒋答应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们一个人去成衣坊看看，要是有的话，让小裴快点回来。”
“是！”
这边话音还没落，就看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答应，答应不好了！小裴姐没了！”
“你说什么？”
蒋答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噎过去。
“小裴姐刚才被人抬进来，浑身上下都是血，怕是……怕是……”怕就是这会儿的事了。
后半句小宫女怎么都说不出来。
答应平日里虽然对她们不好。
但是和小裴姐的关系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这要是答应心情一不好，她们不是正好撞到枪口上了吗！
一瞬间天旋地转。
“怎么会。”
蒋答应只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院子里还在下雨。
湿哒哒的……
小裴被人抬着，放到了屋檐底下，身上的血混着雨水，滴答滴答的染了一地。
蒋答应怔愣在原地。
旁边的小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蒋答应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谁送回来的？”蒋答应红着眼，“送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明明之前走的时候还好好地。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躺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的家伙？
“咳咳咳……”
突然。
一阵细不可闻的咳嗽声传来。
小裴口中随着咳嗽声溢出血水来，蒋答应急忙蹲下去，一脸的焦急。
“感觉怎么样？叫太医！去叫太医过来！”
“是。”
当即有小宫女跑了出去。
小裴却拽住了蒋答应的袖子，手上干涸的血液蹭到衣袖上，转眼间又被雨水冲刷掉。
“答……答应……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蒋答应少见的哭的满脸是泪，“没事的小裴，太医马上就来了，不要怕，会没事的！”
真的。
就算是之前有再多的恩恩怨怨，但是到了生死之计的时候，所有当时看起来那么艰难、那么在意的事情，在这一刻都不是很重要了。
周遭的小宫女们退的远远地。
蒋答应吩咐完在小裴耳边轻声开口，颤抖着说。
“是不是裴妆做的？告诉我，是谁做的？”
她的人。
自己可以打骂，但是别的人不可以！
“裴妆……”
裴妆的事情月妃都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月妃做的！包括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
小裴想要开口。
但是体内传来巨大的疼痛，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血腥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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