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这边的情况简直是惨不忍睹，但是五班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的时候，五班的同学做题基本就是胡乱写几个数，然后就趴下睡觉，等到点了就起来交卷。
稍微好一点的，就是选一选自己会做的题，剩下的选择题就靠扔橡皮决定选哪个。
但是这段时间，五班的学习氛围非常浓厚，到了考场上他们发现，卷子上竟然有不少题都是他们会做的！
一时间，五班的同学都自信心爆棚，做完自己会做的题目以后，还尝试了很多办法去做自己不会做的！
实在算不出来答案，也往上写了很多步骤！
而且这次，最后一个考场都没人提前交卷，大家做完以后，都在检查自己的试卷！
和第一考场的监考老师一样，最后一个考场的监考老师也产生了疑惑。
两个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低声交谈。
“奇怪啊，这圣利是按考试成绩分的考场吗？”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最后一个考场吗？”
“是啊，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圣利学习成绩最差的那一批人吧，可是我看他们做卷子都好认真，正确率也不低啊……”
“圣利学院居然有这么可怕啊，这么一比的话我们学校真的完全比不上啊。”
“是啊是啊，我们学校也是完全比不上。”
于是这次帝都高中联考以后，其他学校里就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种是，圣利学院根本就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学习最好的那一批人也就那样，完全不足为惧。
还有一种是，圣利学院的学风实在是太好了，最差的学生拿出去在其他学校也能排上中上游，其他学校完全没法比。
考完数学以后，一班的人立马就凑在一起讨论着。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个卷子和王老师给咱们的不一样啊，你们的呢？”
“我的也是啊，奇怪了。”
“我刚刚做题的时候都没做进去，一直在走神！”
“是啊，我也是，倒数两个大题我都没做，这次肯定完了！”
“没事没事，后面还有英语和理综呢，那张理综卷子也特别难，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咱们肯定会考好的！”
“嗯嗯，希望希望！”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一班的人凑在一起交流了一小会儿以后，就赶紧分开了。
但是等到英语和理综卷子考完以后，他们都愣了。
除了语文以外，没有任何一科是对的！
这次肯定完了！
考完理综以后，一班的人都聚在一起哀嚎着，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不会是王老师故意整我们吧！”
“不能吧，我们就是他的学生，我们考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早知道还不如自己答，现在看看，后面那份卷子的难度也就和平时差不多，大部分都是基础题，现在倒好，这么一整，考得还没有以前好了！”
“就是啊，还不如乖乖自己做呢，上次期中考试顾悠然提前偷了理综的试卷和答案就没什么好下场，我们还不吸取教训！”
“是啊是啊。”
“就是，都怪顾悠然，要不是她的话，估计王老师也想不到这个办法！”
一时间，大家都把矛头对准了顾悠然。
顾悠然委屈得泪水直流。
杜羡玉赶紧道：“大家不要这样说悠然了，而且不管怎么说，语文这次的题那么难，我们班肯定考得都不错，也能把其他科目的分拉一点回来了。”
“唉，也只能这么想了，这次要是考不好，不知道我妈会不会骂我。”
“骂你？我爸不打我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候，广播里忽然传来了教导处主任的声音。
“各位同学们不要离开，请各位同学们坐好，我们马上开始下一场考试。”
“下一场考试？”有的同学疑问道，“不是都考完了吗？还要考什么？”
教导处主任继续道：“传达上级领导的指令，我们要重新考一次语文。请各位同学坐好，准备开始考试！”
一班的同学都处于懵逼之中，被监考老师催促着坐下。
其他班级的同学却都很开心。
“领导万岁！”
“哇！可以重考了！希望题目简单一点，之前的那套题真的太难了呜呜呜！”
“是啊，我古文阅读完全没看懂，现代文阅读也不知道作者到底是什么意思，连作文好像都写跑题了！”
“没事没事，可以重考了！”
“好了同学们，大家安静！”监考老师维持秩序道，“我们马上要开始考试了！”
这一下，一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王涛本来去其他学校监考了，考完了以后，他马上就回了圣利，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这是怎么回事啊！联考是一件这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说重考就重考啊！”
王涛仗着自己是圣利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平时对校长也不是特别尊重，冲进校长办公室就大呼小叫起来。
不过他没敢说换卷子的事情。
毕竟他也不应该知道卷子被换了！
校长刚刚接完一个电话，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
“重考？我告诉你，现在上级领导说了！这次联考的卷子泄露了，这件事要彻查！”
王涛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王老师，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校长从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看着王涛。
王涛额头上渗出冷汗来，支支吾吾道：“校长……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你还说你不知道！”
校长拿起一本书来，狠狠摔在了王涛的身上！
“领导都找我了！电话都打过来了！你和我说你不知道！和你里应外合偷卷子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被开除了！那个人也已经招供了！说就是你干的！”
“校长，不是我啊校长……”王涛赶紧狡辩，“肯定是那个人诬陷我啊校长！”
“诬陷？他就是你老婆家的亲戚，他诬陷你干什么！而且我也问了你们班的几个同学，你在考试前让他们密训的那套卷子，就是这次考试一开始准备要用的那一套！“
“现在好了，我也跟你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整个圣利都丢了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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