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产婆咬了咬牙,忽然想赌一把。前几日董娴让她挖一个凸起来的小山包,假装埋孩子,她的确是做了。
若是柳姌去看了,不动手挖,那么这件事情便也就瞒天过海了,若是柳姌挖,那么她的把戏也就结束了。只是,那人是柳姌嫂子生下来的肉,柳姌总不该还会挖坟吧?
陈产婆想了想,道:“你既然非得看,那我便带你去看吧,省得你说我偷你家的孩子!”
“好。”柳姌点了点头,看着陈产婆,忽然道:“你等一等。”
柳姌去将凤无尘叫来,然后又叫了柳平,路上碰到了几个村民,村民们也要去,柳姌也不阻拦。
到了那凸起的小山包,柳姌道:“你确定就是这儿?”
柳姌蹲下来,用手摸了一摸,陈产婆紧张不已,立即道:“柳姑娘!不可挖啊!”
为何陈产婆那么慌张?柳姌转过头,忽然看到陈产婆的腿有些抖,心中思索了一下,决定要推开,于是立即道:“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紧张什么?而且,这是我侄子侄女的坟,我挖了,关你什么事儿?”
“我只是……只是,怕你会沾染了晦气罢了。”陈产婆忐忑道。
“是么?”柳姌面无表情,低下头去闻了一下,却闻不到一丝臭味,若是一个尸体,埋了这么多天,再说了,天气已经转暖了,怎么说,这尸体也该臭了,土也会臭的。
可是,完全闻不出什么臭的味道,倒是还有一些草木的味道。
柳姌将手放在土丘上,柳姌余光瞟到陈产婆很是紧张,于是看了看外头,忽然道:“那儿是什么东西?还在动?”
“哪儿呢?什么东西?”陈产婆看了过去道。
“砰”地一声,柳姌将土丘推开,又迅速地挖开,里头,只有一个木头和草,哪里有人!
众人面面相觑,陈产婆回过头来,面色忽然发白。
“你……你……你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柳姌嘲讽一笑,道:“这就是你口中的我的侄子或者侄女?”
“我……”陈产婆用力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赌博不好,却还学相公赌博,这下,将真相赌没了。
“也许……也许是我记错了,不是埋在这儿的。”陈产婆故作镇定地说着,手却抖得不行。
柳姌嘲讽一笑,“也许?没有也许!”
柳姌看着村民们,立即道:“乡亲们!你们要为我作证啊!我家嫂子生孩子是她接生的!但是现在孩子却没了!定然是她从中作梗!还不同我说清孩子去哪儿了!真是可恶!”
“那是一定!”村民们都承诺着,柳平在一旁拉住了陈产婆便打了过去,“告诉我!孩子呢!”
“我……我给隔壁刘家村的人养了……”陈产婆说了孩子在哪儿,柳姌一行人立即拉着陈产婆跑了过去。
那人家都下田了,孩子也没有带去,一个人在床上哭着,柳姌将孩子抱了起来,忽然觉得孩子滚烫不已,一摸忽然发现孩子发烧了,立即带回了柳平家中熬药喂下。
因这孩子回来了,陈鸳和林氏的病情好了不少,但是陈产婆却饱受村中人的争议,背后嚼舌根的人数不胜数,偷戳着陈产婆的脊梁骨,很是不喜陈产婆的行为,陈产婆路过家门也会被叫从其他地方绕过去。
陈产婆耐不住要寻死,将白绫从房梁放下,却舍不得死了。
柳姌照顾了孩子两三日,这孩子的命才捡了回来,孩子回来也算好,但是刘家村却来了一男一女。
“我们的女儿呢!快将女儿给我!”
柳姌瞪道:“什么你们的女儿!”
“陈产婆说了。这孩子生下来以后没有人要,一两银子卖给了我,你们却来我家中抢走!也忒过分了!”那妇女说得振振有词,气得柳姌想拿扫把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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