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送礼，”程飞扬眼前一亮，“现有的奢侈品广告目标一般都是女性，但让女人挑奢侈品，她们一定会货比三家那么选，但如果，LP把宣传重点放在礼品上，宣传中心放在男人身上，宣传自己是男人送给女人优秀礼物，这男人花钱的时候想得要少很多，那你们差异化竞争，在这片细分领域深耕，就没问题了。”
杜若瞥了他一眼，“果然还是败家子了解败家子。”
“为心爱的女人花钱，这怎么能叫败家呢？”程飞扬反问，“这明明是真爱好吧！”
杜若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时候又轮到曲烟打圆场了，“好了，程少你今天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谢谢你，我大概知道怎么拓展公司发展方向了。”
“嗨，大家都是……朋友嘛，不用谢。”他看着曲烟，抬手端起手边的柠檬水，随意喝了一口。
……
宴席散去之后，曲烟推着程飞扬的轮椅待他一起离开了一品鲜。
“程少你去哪儿？我送你。”曲烟开着车，问着后座的程飞扬。
他想了想，报出一个地址，又说：“一年不见，你都已经学会开车了。”
曲烟此前出门在外，一直都是坐的出租车，毕竟曲守全那个时候虽然工资给得不高，但车旅费这样该报销的费用还是会报销。
只是曲烟倒是没想到，程飞扬竟然能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她笑了笑，“是啊，这一年来，我倒是学了不少东西，现在想想，此前那二十来年，活得也太糊涂了。”
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搞清楚，白白认了二十多年的骗子做她的外婆，也还给曲凝做了妹妹，自己也一直因为小三女儿的身份受尽屈辱和折磨。
可是某一天，她一觉醒来，姚子墨却告诉了她，那些都是假的……
好在，亲人对她是假的，但是程飞扬、杜若这两个朋友，对她却是真的好。
“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他问，声音里有一些小心翼翼地试探。
如果他不在意那些前尘，她可以回到他身边吗？
车外，是缓缓流逝的S城夜色；车内，是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良久之后，曲烟叹息一声，“程少，介意给我半个小时，让我带你去个地方吗？”
“好。”
车辆在某个岔路口转弯，从繁华的街道处，驶向了年岁已久的老城区。
不多时候，程飞扬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终于，车辆停在了一栋破旧的老楼前。
曲烟自车上下来，脸上妆容精致，一身笔挺职业装，与这栋老房子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
她的表情却放松了下来，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周围的环境，“我一直还租着这里的房子，不是为了回来住，只是想提醒我自己，不要忘记。”
程飞扬看着她，依旧不明白。
“程少，我扶你上去看看吧。”曲烟笑道，熟练地挽起了袖子，带着腿脚不便的他上了楼。
她心里明白，他们之间，终于是时候，可以坦诚相告了。
不多时候，他们到达了位于二楼的出租屋。
程飞扬看着这间破旧的老屋以及低矮压抑的天花板，又看着里面生活化的用品用具，心里逐渐确定了那个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这间出租屋，竟然就是曲烟曾经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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