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回头看她，面上有淡淡的笑，“怎么了。”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东东想找个妈妈，你有什么想法吗？”她问他。
陈时有些诧然，似是没想到她也在关心这件事，一时也有点无言，倒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短时间内没这个想法，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听她主动对他说：
“你觉得，我可以吗？”
什么？
她？
陈时完全惊讶了，“你的意思是？”
舒蕾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将他当做这么多年的长兄，突然间提出想跟他在一起，因而，低下眼眸不去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这段时间我跟东东相处的很开心，打从心里也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
“尤其是在跟顾恒有过这么一段失败的婚姻后，我更清醒的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
“我想有个家，有个稳定安宁的家。”
说到最后，她勇敢抬起头看着他，用尽她所有的勇气。
这种事从女孩子嘴里说出来，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陈时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她眼里的期待快消失时他才反应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所以，他对她，没那方面的想法么？
舒蕾僵在了那儿。
又听陈时道，“你知道的，我跟你之间，太熟了，打小就认识，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我也不是说你不好，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只是我对你。”
“你对我，怎么样？”她很想问，也很努力的在憋住眼泪。
“我对你……”陈时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开了口了，“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爱，还是？”
“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他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他对她，心理上既没有爱情，身体上，也对她没有任何的欲念。
这话因为是跟她说才比较坦白，殊不知，对她却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一个女人，在听见一个男人对自己说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天啊，多伤自尊心。
可她还是保持优雅的微笑着，被拒绝了也没关系般，只是，她只想输个明白，“那，那个叫苏念的女孩子呢？”
“什么？”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天，你吻她的时候，有感觉么？”
什么，她都看见了？听到她重提那件事他才忆起当时细节，女孩子的嘴很软，很糯，在被他吻着的时候她一直很礼貌的停在那儿，没有动，任由他亲吻。
她闭起眼睛的时候，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一下一下的轻轻扑着。
旁边日光照进来一些，照出她肌肤的颜色，雪白的，又有些许阴影，让人想看的更清。
陈时突然有种喝醉了的感觉一样，面对舒蕾想质问清楚的眼神，他没有逃避，坦诚自己，“是的。”
他对她，有过生理反应。
多么残忍的事实啊，她的丈夫，她从小最亲密的当成兄长的男人，一个一个，都喜欢那个女人。
她不知道那个叫苏念的女孩子身上到底有哪种魔力，可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是的，嫉妒。
“抱歉，打扰了。”夜明明已经很深了，她却还是疾步下了楼梯，拿起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舒蕾。”他在身后喊她，可是再怎么喊，她也不回头的走了。
永不回来。
*
以往的除夕，苏念总是跟皮特一起过的，有时候他加班加点她就自己一个人在家守岁，虽然孤单，可舅舅会时不时的给她弹一段视屏来，跟她说说话，聊聊天，给她包一个大大的安慰红包。
“你在看什么？”
洗过澡后，顾恒看她躺床上入神的盯着手机，于是问了句，她头也没回，“等信息。”
“什么信息。”他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埋首在她身上闻，她身上，好香，像水蜜桃一般令人着迷。
苏念觉得有点痒，于是动了动身子，“别闹了，在等我舅舅的消息。”
“你指甲有点长了。”只听他嘴里念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起身，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过半天再回来时却是拿了指甲剪子，他要替她修指甲，难得如此柔情又接地气的一面，苏念当然不会拒绝了，她悠闲的躺在床上发短信的催促皮特不要忘记给她发红包，同时又对顾恒的服务挑挑捡捡。
“哎呀，别把我剪疼了。”
“小心点啊。”
“……”
无认她怎么娇嗔，他都十足的耐心，小心翼翼的甚到是跪在地上托着她小巧圆润的脚替她修剪，一个一个，认认真真。
剪到一半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吻她一下，有时甚至是整个脚趾头都含进嘴里。
“天啊，你也不嫌脏。”她惊叫了声，却对上他深邃不方而喻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么好吃，当然不嫌弃。
“我突然记起，你上次是不是买了些指甲油回来的。”他主动提起。
苏念这才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我去找来给你涂。”
他起身去找，她却找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于是，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等顾恒找到指甲油时，她提出她要给他涂抹。
“男人涂什么指甲油。”他当然反对。
可是她却不高兴了，“你要是不涂，那我也不涂了。”说完就要背对她。
他现在很在意她的小情绪，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慢慢走远的心又收了回来，自然不会再引起她任何的不愉快。
他爱她，既然爱她，就在意她。
在意她的最好方式就是纵容她，做她任何想做的事。
“你涂吧。”换他坐在床上看着她了。
她身上穿着可爱的毛茸茸的粉色兔子睡衣，嘻嘻哈哈的蹲在地上，拿起红色的指甲油就给他涂抹。
那颜色，顾恒也只是无奈笑笑，目色温和而宠溺的望着她脸上敷着的面膜。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敷啊。”
其实她是懒得扔了，直接往他脸上一贴，把他弄的全身上下都是脂粉气，她甚到越玩越上瘾，冲他挤着眉眼道，“不然，你呆会儿换上我的裙子试一试。”
“不行。”他义正辞严拒绝了，他可是个男人，堂堂的顾氏顾总穿什么女装？
“不要嘛，你就穿给我看看。”她撒娇般压倒在他身上又凑近他耳朵说了几句什么，直说的他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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