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顾凌川伸一个懒腰说道。
“好。”顾清点点头，看向天边，此时挺空阴沉沉的，现在回去最适合去睡一个回笼觉了。
“那个……顾清姐？”秦君怿突然弱弱地发话，“你看那边站着地是不是司空学姐？”
司空芒？难道她也是来祭拜自己过世的故人的？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顾清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起司空芒站在不远处地一颗大树下低着头似乎也在祭拜什么，神情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样子。
“呐，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下。或者你们先回去，我过一会再回去。”顾清朝旁边两个男生说完就朝司空芒走过去。
“司空芒。”顾清三两步走到司空芒旁边轻轻拍了她的肩膀。
司空芒大概是没有想到会遇见熟人，一时间吓了一跳，随后转过头看见是顾清这才挑眉，“哟，这不是顾大胆么？”
“……”顾清没有理会司空芒的调侃，却是有一些奇怪地看了看周围，周围除了一棵树其余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块坟墓。
“你刚才是在扫墓么？”顾清有些不解地开口。
“是啊，看到地上的菊花了么？”司空芒朝顾清努了努嘴，示意顾清往下看去。
果然地上摆了很多束白色的菊花，应该是司空芒刚才放在那里的。
“可是……这里并没有坟墓啊。”
“我知道，”司空芒淡淡地打断顾清的疑问，把目光放着菊花的地方，“这里没有坟墓，因为这里埋葬的不是人。”
“什么意思？”顾清听到司空芒的话心里一惊。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摆上三十二朵菊花么？”司空芒没有直接回答顾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个花的数量还有含义？我以为只是随便买的……”
“三十二朵菊花，因为这棵树下埋葬的是三十二只小动物的遗体。”司空芒缓缓地解释道，随后不顾顾清震惊的目光继续往下说：
“这里埋葬的小动物几乎都是流浪的小狗小猫，其中大多数都是被虐待死的。虽然……虽然我尝试过去救助他们，但是已经太晚了。”
司空芒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般，捂着脸慢慢地蹲下来，声音略微也变得颤抖，
“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啊……”
“司空芒……”
“我真的是太没有用了……我力量弱小到根本没有办法帮助他们，就只能……把他们埋葬起来。”司空芒喃喃道，脸上闪过痛苦：
“你没有看过他们当时绝望的眼神，那是足以让你永远都忘记不了的样子。”
“司空芒，这不是你的错。”顾清将手里的纸巾递给司空芒，也在她旁边蹲下来和她平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司空芒深呼吸两下，随即慢慢地站起来，声音里面带着狠戾：“那些虐待动物的人，要是被我找出来，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顾清安慰一般拍拍司空芒的肩膀，随即看向那具有代表性的三十二多菊花：“都过去了，他们已经获得平静了。”
是啊，葬在这里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已经陷入长眠。生前的痛苦已经离开，天堂不会再有悲伤。
清明节来扫墓不仅仅是积淀亡魂，更是让我们回想起与逝者曾在一起的时光，然后带着心里的怀念和祝福继续笑着走下去。
愿死者安息，生者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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