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拿着勺子一点点喝粥，和往常一样。
——
明棠这一行还算是顺利，毕竟是带着诸多的棉粮，再加上不断加大的风雪，速度只能算得上是凑合。
雪大的时候，甚至看不清眼前的路。
在风眠的几次要求下，明棠去马车里坐了一会儿。
风眠觉得辛苦明棠了。
这样的苦日子，也就在一开始的时候，才偶尔经历。
那是封棠开辟北境情报网的时候了。
她亲自去北境的寒冬待了几周，才得以将北境大致掌控。
现在，北境的一部分地区依旧是未知的。
就算有人烟也是极少。
沿途当然有流民。
甚至还有拿着铁耙拦路打劫的。
明棠没有半路散粮。
很多时候，斗米恩升米仇，如此数量的棉粮，她需要送到北境的官府统一发放。
负责的官员早就等在城外了。
叶青萱这个时候已经快成雪人了。
直到远处的车队出现，叶青萱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久前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早便收拾好了迎接国师大人。
即便是荒僻的北境，国师之名也是如雷贯耳。
叶青萱在此之前便安抚好了民众，还尽可能将每一户人家的信息登记在册。
也方便了到时候分发棉粮。
寒冬时的北境，官府的赈济是主要，银两反而是其次了。
当然，在明棠的亲自监督下，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尽数到了官府，而且还有序分发给了各个机关。
明棠没有住在官府，而是挑了一个当地的客栈住下。
随行的两个暗卫也是同她一起。
至于其他人，则是挑了一些民宅住下。
当然不是白住的，她们的到来也带有棉粮。
按照流程，明棠挑了一个无雪的午后，在官府外面的主街道上进行了一次占卜，这一次的卦象显示的是吉。
这无疑给了北境人民吃了一颗定心丸。
北境本来就是多雪多灾，明棠的到来无疑给了他们精神寄托。
明棠也知道，她只能占卜，对于她们的生活如何，她无能为力。
按照安排，明棠在北境住了一周后便返程。
来时长长的一队马车，回去依旧是长长的一队，只是明显没有来时那么笨拙和小心翼翼了。
看腻了白得看不见其他颜色的景致，突然有些怀念国师府的薄雪。
这次回去，差不多也算是年关将近了，京城里是少不了一番热闹的。
趁这时候，也好带攸宁出去逛逛，省得在府里憋坏了。
明棠想了些京城里卖小玩意儿的地方，已经在盘算着过年期间带攸宁去哪里游玩了。
过年时，反而不是雪最大的时候了。
如果运气不错，过年的时候雪不大或者不下雪，刚好可以把热热闹闹的京城好好逛一遍。
明棠突然有些馋。
不过，未来可期不是？
京城。
女皇最近新纳了一个侍君，听说是微服私访寻来的，很是得她宠爱，甚至不让那些个贵君刁难他。
至于这位新侍君的容貌，民间也是众说纷纭。
不过传得最多的，还是说新侍君和国师大人有七分相似的说法。
摘星楼的人在这个传言出现时便开始追查，但是查到后来却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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