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季孜缙说的一样,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就已经吵得热火朝天了。
“皇上,王爷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参与皇上后宫的事情,更何况,斩杀数十位后宫妃嫔,不经几位肱骨之臣商议,就这么仓皇决定,这种做法,简直闻所未闻。”
第一个发起攻击的是德妃的父亲,季孜缙看着他,好像一夜之间,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很多。
“臣附议,纵然是滔天的罪过,也有宫规处置,王爷用朝廷的律令来处置后宫的妃嫔,就是僭越,皇上,臣请求惩戒摄政王。”
“臣附议,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惩治后宫的妃嫔,实在是荒唐。宣朝几百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臣也附议,昭阳殿是历代皇后的居所,王爷在昭阳殿前行刑,是对国母不敬,对皇后不敬。”
“……”
季孜缙冷眼看着这些人一人一句,嘴里全部都是季孜默如何如何的不对,原来……这就是他一定要直接处置的原因。
下面的质问声,久久不能停歇,季孜缙一出声,下面攻讦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从上朝到现在,有没有人想问一句,摄政王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没有人想着要问一句,发生了什么?”
台下鸦雀无声,季孜缙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一群人脸上的不以为然,视线最终放在站在队伍最前面,从一开始便一直没有开口的季孜默的身上,心中瞬时有些羞愧。
“嗯?”季孜缙从下面的人的面上,一一扫过去,“所以,没有人想问是吗?那看来,众位爱卿,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是吗?”
“皇上,纵然娘娘有错,也罪不至此。”德妃的父亲,站出来说道。
“罪不至此?”季孜缙看着他,“你们也是这么觉得吗?还是你们认为就算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朕应该看在你们的份上,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最后只不过是降降职位,就这样了事?”
除了季孜默那边人的脸上,剩下人都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季孜缙冷笑,“这就是朕的肱骨之臣,这就是朕的社稷之臣,这就是为国为民的臣子,好,你们真是好。”
“皇上,臣等从未觉得那些妃嫔没有错,但是就算是犯了错,自有宫规处置,宫规不行,也有朝廷的议会,但是王爷在事情发生之后,没没有任何调查,甚至没有证据,就直接将四位妃位的娘娘具五刑,这与朝廷的律令不和。”
“那你们告诉本王,有哪一条律令或者宫规里,有规定妃嫔在杀了数百位刚出生的婴儿的罪名应该怎么判?”季孜默冷声冷情,说话间,看了一眼台上的季孜缙,他可没有忘记,刚才吵闹的人中,除了德妃的父亲,就是他的几个人吵的最厉害。
“……”
“刑部尚书,你来告诉本王,这样的罪行,按律令来说,应该怎么判?”
“这,这个,”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最近像是被放逐了一般,一直没有回来,这次的事情,徐家那边一直没有给出一个态度,所以太子这边的人,出声的也只是牵扯上的那些妃嫔的母族,但是全都没有主动发起攻击。
“启禀皇上,王爷,这个,按律规定杀害人数超过一百人便处以极刑,诛九族,本家之人永世为奴,不得改奴籍,至于一百以上,数百人,律令却是没有说明。”
当然,这些不牵扯江湖,对比江湖上的那些恩怨,动辄灭族之恨,只要江湖势力不来为祸百姓,一般情况下,朝廷不会干涉。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应该经过朝廷会议了,怎可就由王爷就这么擅自决定?”德妃的父亲站出来说道,“况且后宫的事情,自有皇后娘娘跟皇上过问,王爷再怎么是宗室,也是外臣,怎么干涉皇宫里的事情。”
“真是笑话,那之前做一个妃子进宫,又一个妃子进宫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季孜默身后的人,站出来义愤填膺,“怎么,在大人看来,让你们顺心的时候,就是后宫跟前朝一脉相惜,后宫的稳定就是前朝的稳定,不让你们顺心的时候,就变成了后宫是皇上的家事,外臣不得参与。”
“你……”
“我怎么了?启禀皇上,这件事臣也觉得这件事王爷做的不妥。”
季孜缙有些讶异的看着季孜默,有些不明白他们现在这唱的是哪一出,自己人之间掐起来了?
“哦?有何不妥?”
“这件事,王爷错在没有经过朝廷的商议,便擅自回禀了皇上,跟皇上一起整治后宫。”那人停顿了一下,“按刑部尚书所说,伤害一百生命,就是诛九族的罪过,德妃,娴妃,良妃,淑妃,四位娘娘,这几年来杀害无辜百姓,上百人甚至数百人,按律应该是诛九族的罪名。”
“到现在,王爷昨天只是惩治了后宫众人们,并没有按律,想来,应该是王爷对朝廷的律令不太熟悉的缘故。”
“……”季孜缙一脸便秘,看着脸色同样难看的德妃的父亲,一阵无语。
四妃之中,只有德妃的父亲官职最高,翰林学士,剩下的几个人家世都一般,所以四个人中,只有德妃的父亲在。
“况且,这么多年,臣以为,德妃的娘家不可能不知道德妃娘娘的所作所为,大人知道却并没有进行劝谏,大人这包庇的罪名是怎么也逃不过的。”
“还有,大人身为朝廷栋梁,位至大学时,这么多年未为百姓做过一件好事,这失职的罪名也是逃不过的。”
“最后,大人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只一心想着德妃娘娘,可见大人的心里,只有家没有君,天地君亲师,是我朝立朝的根本,大人连这个事情都忘了,可见大人心里对君上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不尊不敬不忠,数罪并罚,请皇上严惩。”
“……”这一番话下来,连季孜默都有些狐疑的看着身后的人,这可一点也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像是朝堂上待久了,圆滑世故的老臣能说出的话。
“你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吗?”那人直直的对上德妃父亲的视线,心里一阵骄傲,“那你说我那句话说的不对,那句话说错了?”
“你……”德妃的父亲嘭的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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