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牛蛮突如其来闹了这么一出，直接把台上表演的一群舞姬给弄懵了。
“听不懂吗？老子让你们都下去！”
这一次，大家算是都听懂了。那些舞姬朝着采花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换来的是采花默许的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牛蛮想要做什么，但既然人家给了钱了，那就由他去呗。反正钱已经到手，不管牛蛮这些人看不看，他是肯定不会再把钱退去了。
堂中众人见采花这个老板也默许了牛蛮的行为，众人也只得悻悻起身准备离去。
这种时候，任谁也没法说出什么大话了。因为很现实，你要是想说话，就拿钱出来。不管天香楼是不是京城第一楼，人家总归是做生意的地方。
既然是做生意的地方，那就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现在牛蛮包了场又这么做，明显就是要清场赶人了。
在座的不是官宦之家就是青年才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绝没有死皮赖脸继续留在这里的打算。
张公子死死握着拳头沉默良久，最终高喊了一句：
“我们走！”
这大概就是他唯一能表达自己愤怒的方式了。
谁知，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牛蛮竟是出声叫住了他。不仅是他还有在座的众人。只听牛蛮抱拳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请留步。”
他这一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张公子立刻没好气的问道：
“不走作甚？难道你还要留我等在这里吃饭不成？”
他这也算是讽刺。讽刺的正是刚刚牛蛮无礼的行为。天香楼是青楼，而青楼一般都是喝花酒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吃饭那就属于文不对题、词不应景了。
然而牛蛮怎么可能听得懂他们这种文人之中过家家一般的嘲讽。他所见识过的嘲讽那都是直接开骂的。
所以当牛蛮听到张公子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回道：
“你饿了？那要吃也行，这里应该有厨子吧？”
“有有有，这位大哥您放心，咱们这的厨子都是从天南海北请来的大厨，各色菜系那都是手到擒来，只有你没吃过的，没有他们不会做的。就是食材费还得另算。”
采花真的是不放弃任何机会。到了这会儿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钱都收了，还要脸做什么。
牛蛮倒是不疑有他，听罢便点头道：
“那先给他烧几个菜吃着，顺带问问这些人还有谁饿了一并做了。别让他们走了就好。费用什么的回头一起结。”
“好咧！”
采花答应的欢快，可其他的脸色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被指名道姓的张公子自然是最为不忍的一个。只见他罕见的伸手指着牛蛮，口中言辞挣扎了半晌，却最终只能吐出一句：
“无礼之徒，不与为谋。”
说罢，也不理睬牛蛮，就准备离去。然而这一次，他离去的道路上竟是被几个彪形大汉给拦住了去路。不光是他，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因为虽牛蛮一起来的那些人此刻已经将天香楼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张公子见状转身看向牛蛮，眼中的惊讶溢于言表。
这一次，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愤怒，只是问了一句：
“蛮夷，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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