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说,我听着心里难受。”贺冲道,也确实懊恼的低下头。
一阵沉默。
“对了,千叶她父母呢,结婚前应该会来吧?”她突然向他提出疑问,然而贺冲并不知道这看似关心的疑问背后有着别样的目的。
“她父母已经不在了……”他微微埋头,有些颓丧。
“哦,原来是个孤儿,那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我知道,我会的。”
贺依娜又看了看时间。
“那就这样吧,我真得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姐姐再见……”贺冲郁郁道,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
一路上,贺冲的话反反复复激荡着贺依娜,这位同父异母兄弟一如往昔的对她尊敬爱戴,她有些惭愧,甚至开始反省自己的言行。但一想起那些遭受过的不公待遇,情感支配理智的念头又被打消了。
她匆匆回到M&N,辛慕早在那里等她。一进门,来不及招呼,她便从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辛慕。
辛慕接过一看,脸色随着逐行下降的视线变得凝重。她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只手扶着胳膊肘,另一只手托着腮,脑子飞快运转。
“还真是来历不明啊。”
“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了?”贺依娜问,端起杯子喝了口,一时发现这杯子是贺冲曾几何时送她的,心绪又短暂飘回到先前与他的邂逅。
辛慕再次端起那张纸详看,嘴里念道:“澜城,五岁进福利院,无亲属探视……”接着一抬头,眼珠转了转。“她是孤儿?”
“算是吧,听说从小没父亲,母亲又是植物人,前段时间刚过世。”贺依娜被她夸张的警惕感搞得有些紧张,忍不住劝道,“妈,千叶在寰宇的时候就不怎么爱说话,可能性格原因导致看上去有点神秘,我觉得你是不是想多了。”
“也许吧……但看上去老实的人不一定可信,不叫的狗才咬人呢。我总觉得她那个人不简单,没才没貌的居然把贺冲弄得五迷三道的,不提早摸清来路,日后结了婚天天吹枕边风,恐怕会对你构成威胁。”
“那晚在酒会的洗手间我或许听错了,她跟卢美琴的对话前言不搭后语,实在不明白在说些什么。要不,你找卢美琴打听打听?”
“姓卢的也是个*,雷万那件事我就看出来了,过河拆桥吃里扒外。你没见她现在三天两头去巴结贺冲吗,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既然这么不靠谱,妈还是少跟这种人来往,她跟雷总的事我也有所耳闻,那女人的确不怎么地道。”
“嗯,我心里有数,好在她在别的地方还对我有用。”
“别的地方?”
自知说漏了嘴,辛慕赶紧敷衍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刚才碰见冲儿了。”
“哦,野种都跟你说了什么?”她拱起眉,一脸反感。
贺依娜只好将与贺冲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哼,最亲最亲的姐弟,分享他的幸福,呸,不要脸。奥古有今天全是你的功劳,他不劳而获还好意思跟你谈什么分享。瞧着吧,那混小子得意不了几天了。”
“妈,别这么说,冲儿也是无辜的。”
“你又来了。”
辛慕不轻不重的斥责道,转身从酒柜取出酒。通常在进行复杂心理活动时,她都需要来上一杯。
贺依娜却越发从她神神秘秘的状态中读到一丝危险的东西,虽感到害怕,但又不愿刨根问底,因为她知道如今这种局面下,唯一能帮她的只有母亲。她曾是个骄傲的人,特别在女性当中没对谁示过弱,因为她就是骄傲本身。
可现在她深信母亲比她强势百倍,她愿意在惶恐中等待未知而充满诱惑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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