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芬被取了口中的东西,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董小雅看着楚倾歌,一双大眼睛里流出了恐惧的泪水。
“白姨,别害怕,今天请你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聊聊天,问两句话。”楚倾歌淡然的说着,向一旁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不明白,李佳清却是福至心灵,从那人的口袋中取出了烟递给楚倾歌。楚倾歌点燃了一根,冲着白秀芬的面门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来,呛得她猛烈咳嗽起来。
董小雅的瞳孔突然骤缩,猛地挣扎起来,楚倾歌示意一旁的人也取了她口中的东西,笑着道:“怎么了?”
“白姨有哮喘!你知道的!”董小雅惊惧之间想往已经开始喘不上气的白秀芬身边过去,却被人又给拉了回来。
楚倾歌当然知道,白秀芬的哮喘很多年了。
“就一口,死不了人。”楚倾歌清清淡淡的说着,让人打开了窗户。白秀芬这才贪婪的呼吸起了那为数不多的新鲜空气。
董小雅跟着白秀芬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有情分在,见状这才稍微放心一些,“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楚倾歌轻笑,“成年人了这都不懂么?怎么可能啊董小雅。”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是不敢相信,楚倾歌带她来这儿,该不会是为了......
董小雅剧烈的颤抖让楚倾歌差点以为她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让人把空调开高了一些,淡声道:“别紧张,不是让你来这儿工作的,只是问几句话,回答的好了,让你走。”
李佳清紧紧地盯着两人,过了半晌凑近了些问楚倾歌,“她们知道你是谁,放回去恐怕会生事。”
楚倾歌转身看着李佳清,“那你怎么想?”
“要不然就关在这儿,哪天安排一下,送到公海上去。”李佳清轻描淡写的说着,董小雅隐约听到了一些,吓得浑身抖似筛糠,忙道:“不,我回答!我都说!别让我去公海,别让我去公海啊!”
公海,那可是有去无回,生不如死的地方。
去了的人得在船上做一辈子的苦工,稍微好点的,也是颇有姿色的女人爬上了管理者的床,那也是毫无尊严的。
董小雅自然受不了那个。
她好恨,为什么如今是楚倾歌高高在上,而自己毫无尊严的在地上,接受她的怜悯和审判?
董小雅的眼中闪过一点深深地恨意,而后又掩饰起来。
楚倾歌没有忽略掉她眼中的深意,却没有说什么,淡淡一笑,“我问你,你和豆豆的死,有关系没?”
她问的直白,连李佳清都没有想到,先是错愕的看了楚倾歌一眼,而后又恶狠狠的瞪向董小雅。
董小雅感受到李佳清的眼神,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而后眼神便开始闪躲。
楚倾歌的笑意慢慢消退,手指微微发颤,连带着指间夹着的香烟也跟着动了一下,宴会掉落在地上。
安静的环境内,董小雅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到香烟燃烧时的簌簌声响。
楚倾歌吸了一口,将烟蒂扔到了脚边,狠狠地捻了一下,“问你话呢,就说话,好么?”
清冷的声线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冲淡了原本的几分暧昧旖旎,增添了点让人胆寒的凉意。
董小雅开口,声音中的恐惧显而易见,她好似回忆着什么,“我,我骗了你。”
深深的吸了口气,楚倾歌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眯起眼睛咽下去,冲淡了口中烟草的苦味,“然后呢?”
“其实我见了方琮,也跟他说了话。小区的监控有覆盖,所以查不到。”董小雅像是拼命的回想起见到方琮那天的细节,生怕说的一个不如楚倾歌的意,自己就会遭殃,“他同我说,以前的事。”
楚倾歌挑了挑眉,“说你当冒牌货的事儿?”她轻笑一声,“把我当傻子?方琮专门见你说这件事?他很闲?”
董小雅连忙摇头,此时楚倾歌的一个笑意都让她觉得胆寒,“不是!他说,最近,最近你的孩子,就在康韵疗养院。”
眉目微微颤动,楚倾歌按捺着心里那顷刻间涌上来的杀意,“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叶家有一个叶敬轩就够了,至于你,还有你的女儿,其实都不该是叶家人的。”董小雅哭的涕泗横流,多半是因为对楚倾歌的恐惧,“你相信我,方琮真的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白秀芬就倚靠在一旁,还在虚弱的喘气,此时闻言轻轻道:“大,大小姐,是,是这样的......”
楚倾歌诧异挑眉,看向白秀芬,“白姨,上次跟您说完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怎么,您现在想通了?”
说实话,楚倾歌是不信的。
董小雅对白秀芬的关心不是假的,白秀芬虽然可恶却也不傻,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容不下她的。
此时倒戈,实在可疑。
“我不想看着小姐一错再错下去。大小姐,您女儿的死,虽然说和我们小姐脱不开关系,但是真的不是她做的啊!”白秀芬的面色苍白,看向董小雅,“小姐,别再隐瞒了啊!”
嘴唇微微颤抖着,董小雅的目光逐渐变得绝望,“是方琮,方琮来了之后,告诉我,他要去做一件大事!是,是叶寒臣吩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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