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鹿云对着骄傲挺胸的凤凰咬牙蹦出几个字：“凤凰，你你伤害公序良俗。”
凤凰叉着腰豪迈地大笑：“做人要敞亮！”她不怀好意地瞄了瞄鹿云的小胸脯说，“多少汉子的胸比你还大，大夏天光着个膀子也没见他们羞愤自尽的。”
“……”鹿云抿着嘴还是觉得凤凰有点碍眼，她一把拖过菇茑来：“你不能教坏小朋友。”
菇茑很淡定地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鹿云。
鹿云懵懵懂懂地接过来一番，竟然是个种胸部的白描图，鹿云没忍住一下子红了脸，菇茑小妹妹原来还有这种爱好。
“那你也得替苏木考虑考虑。”鹿云很没底气的说。
“这本是师兄画的。”菇茑说，“这本是我画的。”
“……”鹿云卡壳了，她有点乱，似乎什么了不得的大门开启了。
凤凰朗笑三声：“怎么样！菇茑的画艺不错吧，这是作为大夫的基本素养，小鹿鹿你也太迂腐了。”
鹿云吞咽着口水，觉得头晕晕的，胃里还有点不舒服，菇茑画得这么写实，作为色女体质她咋一点都没觉得血脉喷张，反而……
凤凰从鹿云手上抽走菇茑的画册随意一翻，翻到重点处还认真把菇茑叫过来指点一二，凤凰一抬头，才发现鹿云的脸色越来越黑。
“小鹿鹿，你咋啦。”
鹿云龃龉着：“那个，那个，为啥会长成那样！”
“咳，咱们巫医馆每个月都得接待几位花柳先生，所以嘛，你懂得。”凤凰说完又揪起了先前的话茬子：“他们都不担心有碍风化我怕啥！”
“听起来似乎还是你占理。”鹿云认输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菇茑的画太逼真了，所以鹿云现在满脑子都是菜花从中生长出的烂茄子，确实别有风味还是让人心潮澎湃呀。
凤凰捏着下巴想了想，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一个永恒的真理：“小鹿鹿，你说以后女的都可以光膀子上大街会发生什么？”
鹿云摇了摇头，她只觉得有点可怕。
凤凰的脸上还残留着思考后的深刻：“我觉得吧，大家伙对女性的胸部脱敏了，很影响YY小说的发展呀。不能在胸上搞花活，那些个小文儿指定能缩水三分之一。”
鹿云的眼睛也亮了：“好像很有道理呀！”
凤凰环起手臂，打了个哆嗦，光膀子是很解放天性，可在春天里还是有点冷呀，她挥挥手打发菇茑和鹿云回去干活，她还得慢慢挑件好看的衣服呢，连穿五个月制服很让人崩溃的。
鹿云溜达到前厅，苏木趴在柜台上打着蔫，一想到画册子，鹿云一时对他有点无法直视了。
从门外忽然大步流星走进来一名汉子。
鹿云条件反射露出龇着八个牙齿的职业笑容，待到彼此打过照面，竟然还是位熟人。
“鹿姑娘，赶紧给我配点伤药。”汉子一见鹿云，大着嗓门焦急地吼起来。
昏昏欲睡地苏木被嗓音一激，差点从高脚凳上滚下来，他偷偷按住磕疼了的手背，从后头走过来说：“王大人，要不要巫医馆派名医馆随您走一趟。”
来的人正是巡检司那位倒霉的副手大人，他今次前来是替廉悭求药的。
自打街上出了那回事，这些日子巡检司的差官们总是过来求伤药，巫医馆里没人多问，想也知道准是挨了责罚。起先鹿云还担心了一把廉悭的安危，毕竟她家爹爹就是在摊上事儿了才被贬去巡城楼，廉悭这回的事更要命，也不知道人此时咋样了。
巡检司的差官们嘴也是严得很，只求药不做任何解释。
鹿云偷偷观察了，这些人除了眉间带着一缕倒霉气，并无悲伤的痕迹，看起来廉悭那家伙应该还活得还不错。
凤凰见他们来得忒勤，干脆捆了四十斤药材让他们搬回去。
这么快就用完了？简直不科学。鹿云疑惑地打量着副官大人。
副手大人憔悴得很，眼圈发黑，嘴唇开裂泛白，腮边邋邋遢遢地张着一圈胡子茬，这幅落魄的样子简直不把风纪官放在眼里。鹿云觉得，为了这位大人的安危，真应该向他推销一套秘制化妆品，就算是汉子，也是鲜亮的比粗糙的受欢迎，况且风纪官那么爱美的职务，一时半会是欣赏不了野性美的。
“不必了。”王大人果断拒绝了苏木的提议，犹疑一片刻又说道：“能不能开些药效很高的药，今次受伤的人比较严重。”
鹿云一听心头莫名的一惊，不由得小声问道：“廉大人受伤很重？”
副手大人愣了一下，对上鹿云的眼睛差点涌出眼泪来，毕竟是前任老大的闺女，这是自己人，自己人见自己人委屈就藏不住了。
虽然是条硬汉，副官大人还是没控制住嗓子里的哭腔：“昨个廉大人受了刑，现在还昏着没起来呢。”
鹿云惊了，一把拉住副手大人宽阔粗糙的爪子：“请医生了没有，为啥不昨天就过来。”
副手大人沾了沾眼角，欲语还休。
鹿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出这么大事巡检司的医官一定亲自诊治过了，而且正在风口浪尖上，巫医馆的人根本就不能往巡检司里钻。
“是医官大人的药不如巫医馆的药灵便么？”鹿云脑子清楚了些，问了一句正确的话。
副手大人连忙点头：“正是如此鹿姑娘，前次巫医大人赐下的药也给廉大人用上了，似乎有些药不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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