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十分钟休息时间。
“妈耶！我嘴巴都干了！终于把这首歌的歌词刻在骨子里了！”
“我已经可以完全丢掉灵魂来唱这首歌了。”
“我特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首歌怎么唱！”
卫蔚大口大口地喝着赞助商提供的饮料，大眼睛里满是生无可恋，也不顾自己还戴着麦，下意识说了一句粗口。
不过此时比她更生无可恋的，应该是……宫落落小姐。
“调子比之前准多了，但还是再跟着我唱一遍。”
宋楚歌双手环胸，盘着腿，挺直背脊坐在宫落落面前，眼神凝重。
宫落落垂眸，心形唇瓣微抿，杏眸泛着湛湛的波光，小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既然她已经唱得不错了，干嘛还要让她继续练嘛！
宋楚歌：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对你的要求比别人严格得多。
宫落落虽然表面上不情愿，但心里早已接受了宋楚歌对她的指导，毕竟她是真的很想提升自己的能力，呈现更好的舞台。
“EveronandonIcontinuecircling……”
陆嘉懿坐在卫蔚身边，抱着双腿，望着那边正接受宋楚歌“一对一”教程的宫落落，表情木木的。
昨天她们已经把舞蹈编好了，舞蹈动作比之前的难度系数大了许多，走位也增多了，对表情的要求也很高。
做人偶，做有魂无心的人偶。
要有微笑的面部表情，可是眼神又要空洞，难度系数五颗星。
而队长又要求必须每个动作做到位，一个动作没有做好，没有跳齐，跳完一遍后，纠动作再重新来过。
魔鬼式的无尽重复。
她们昨天几乎顺了一天的舞蹈，听到歌曲，身体已经有了肌肉记忆。
而改编后的歌词，她们虽然跟着伴奏能唱出来，却气息不稳，歌词也记不准。
楚歌今天早上几乎没有笑过。
或许是因为没有完成她交给她们的记歌词任务，或许只是她自己在给自己压力。
“楚歌出来一下。”
门口突然传来钟锦恩的声音。
宋楚歌的清妙而微微沙哑的歌声被打断。
她眉心微凝，望了过去。
此时，乐弦站起身来，走到了宫落落面前盘腿坐了下来，笑着拍了拍宋楚歌的肩膀。
“你去吧，我来教落落。”
宋楚歌点了点头，在宫落落欢愉庆幸的目光之下，迈着白嫩长腿走了出去。
“楚歌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李芷兮也莫名有些害怕今天的宋楚歌，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寒气，让她感觉身处冰天雪地一样。
幸好她的调比宫落落准一点，不然她现在就要跟宫落落一起了。
“我觉得没有吧……”莫瑄梨抿唇道。
明归原盘腿坐在莫瑄梨身边，望着宋楚歌背影的凤眸里充满了担忧。
楚歌这种训练方式……很严格，很有效，却也很害嗓子。尤其是她自己的嗓子。
明归原已经隐隐听出宋楚歌嗓音里的沙哑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吗？
“我们再练一遍舞蹈吧。”李芷兮提议。她总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和宋楚歌一组，有其他人的督促，她确实比以前努力多了，而且也学习到了更多。
而她的舍友们，常常很早就回到了寝室。
“好，我们不能辜负楚歌对我们的信任！”莫瑄梨一下子站起了身。
宫落落和乐弦也加入了。
不过她们的歌曲前奏刚刚响起，选管姐姐果果又进来通知她们道：“走了，去大厅集合了。”
于是七人还没来得及练习，就收拾了一下，在摄像大哥前面走了出去，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练习室。
—
宋楚歌被钟锦恩带去拍片尾彩蛋了。
“这是粉丝给你投出来的，到时候我们会问你一些粉丝提的问题。”钟锦恩一边带路，一边跟宋楚歌解释道。
粉丝给她投出来的……？
听到“粉丝”这两个字，宋楚歌绯唇轻抿，心头浮现一种奇妙的感受，像是有人往心上浇了一盆温暖的热水。
她心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瞬间被触动了。
她想起那天在机场遇到的粉丝。
粉丝想听她唱歌，粉丝还有很有问题想问她。
问题采访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大纸箱，里面装的是节目组在微博上搜集的粉丝们的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
采访人员：“随便抽五张问题，回答一下。”
宋楚歌举着黑色的麦克风，看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自然地将藕臂伸进了纸箱上的洞中，捯饬了几下。
指尖传来尖锐的触感，宋楚歌随意抽了一张，然后神色正常地念了出来：
“第一个问题：羽姐为什么要参加选秀节目？是想变得更出名吗？”
念完问题的宋楚歌，清颜明显愣了愣。她不是被问题吓到了，而是被粉丝对她的称呼吓到了。
粉丝叫她羽姐？啊？这？
马甲这、这么快就被扒了？
她最初还以为要等到她自己爆出来，粉丝才会知道，看来这一届粉丝的耳朵很灵敏啊。
不过，桂圆那么早就发现了，好像，她的隐瞒能力也不太好……
当初她信誓旦旦地对凌安岐说，自己不想靠项羽的粉丝基础，可是现在好像……打脸了。
算了，发现了就发现了，楚歌也不在乎。
宋楚歌思索了一番道：“我怕粉丝被人抢了，就来了。”
她看向镜头，笑得有些憨厚，但明澈的眼里隐约闪过丝丝邪魅和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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