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涵想要转身给阮衍做菜，但是被他抓住了胳膊。
“别去了。我们谈谈。”
栗涵谨慎地看了阮衍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好。”
阮衍一时间有些窒息。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怎么栗涵这样看着他？
客厅内，栗涵给阮衍倒了一杯水，阮衍没动。
他僵直着身子，道：“你知道了吧？”
“嗯？”栗涵眉眼间有些疑惑。
“有人和内鬼联手，让我们丢了一个项目。”
阮衍淡淡地道。
栗涵低下头：“是吗？那该早点抓住内鬼啊！”
阮衍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神色：“是吗？栗涵你真的想让我把那个人抓出来？”
栗涵轻轻抬头：“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盼着你倒下？你是我的丈夫。”
丈夫？栗涵真的把他当成她的丈夫了吗？她对他分明像个陌生人。
“栗涵，我和乔准，你选谁？”
栗涵瞳孔一缩，喃喃道：“阮衍，乔准他是你的儿子。”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儿子。”不然他早就在乔准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把他赶出帝都了。
“你告诉他，没有下次。”
阮衍冷酷的眼神令栗涵心惊。她已经很久没有在阮衍身上看到过这种神色了。
这几年阮衍待她不可谓不好，常在她面前笑，以至于栗涵都快忘了阮衍本质上还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他还小，不懂事。”栗涵低着头。
阮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乔准果然是栗涵的软肋。
“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陪着我父亲上谈判桌了。”
而乔准一直到现在都徘徊在阮家权力中心之外。
栗涵只要对她的儿子用点心就知道乔准为什么会这样。
栗涵的头更低了。她不想被阮衍压迫，但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涵，你知道的。我不缺儿子，没了乔准，我还有我们的小儿子，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生一个。你不愿意的话我也有阮星辰。”阮衍温柔地抚摸着栗涵的脸蛋。
听到阮星辰的名字，栗涵的眼中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痛楚。
阮星辰和阮梦月都是栗涵的心结，别看她不说，实际上她还是在乎当年的事情。
阮衍这些年顾及着栗涵的心情，一直没有在她面前给他的那两个儿女什么好脸色。阮星辰这次出国也是因为阮衍察觉到他的异心，为了向阮衍证明自己对乔准没有威胁，他离开了阮家。
不得不说，阮衍为了自己的二儿子也是煞费苦心。奈何他的傻儿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对他的良苦用心，一个劲儿地跟他对着干。
阮衍不是没有办法整治乔准，只是以前都看在栗涵的面子上对乔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那孩子知道自己不会被惩罚后做的事情越来越黑了，这次他居然和外面的人一起坑害他的父亲。
乔准可真是他的好儿子。
栗涵面部表情僵硬，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阮衍这是铁了心地要她给个说法。
她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外面又不是没有女人要给他生儿子，又何必非要拿乔准逼她？
她也没有办法，乔准脾气差，本身团呀就不怎么喜欢乔准，若是她再一撒手，那孩子日后会吃更多的苦。
阮衍深不可测地望着她。
栗涵无奈地道：“等他回来了，我好好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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