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被请进镇长办公室。
“陈先生,这是我自家做的新茶,尝尝。”
瞧见尚宁,和老秀才的脸色,镇长就大概猜到了原因。
报纸他看了。
早上还和妻子说呢,觉得胡秀宁可怜。
但可怜归可怜,镇长也不愿意为了这点同情心,而去得罪威望极高的大诗人。
于是故意无视了尚宁,只和老秀才闲话家常。
“我来不是品茶的。报纸你一定是看了,那我就直说。”
老秀才给尚宁鼓动的正斗志昂扬呢,哪里肯顺着镇长的眼色息事宁人。
“自来都有七出三不去,我家秀宁,替徐宗恩生了儿子,给公公徐平守了三年孝,平时打理店铺,伺候婆婆,哪一点对不起他徐家?”
公公徐平在徐宗恩国外求学时病逝,是胡秀宁和婆婆一起料理的后事,守孝,尽了儿媳妇的义务。
“这个,都是他徐家的家事,陈先生,你要替她做主,来我这作甚?”
镇子就这么大,徐家又是开店的,家长里短的事,大家都知道。
况且徐宗恩现在名气这么大,镇长想不知道徐家是怎样的都难。
他真心不想管。
“既是家世,也是我们镇上的事。”
在辩论说教上面,老秀才是绝对的有能耐。
“你看看他在报纸上是怎么说的!乡野女人粗鄙无知,未受过新思想之洗礼,毫无灵魂!这是在说我们家秀宁一个?他这是在骂我们全镇的女孩都是无知之辈!”
徐宗恩倒也不是要骂全镇女性,不过他在说那句话时,的确没有给出主语是胡秀宁,这就让老秀才抓到可说的点。
“我们镇上的女子,恭敬待人,端和讲理,持家有方,他竟比作是乡野粗鄙!岂有此理!江南俊秀地,此处出过无数才子能人,女中豪杰,岂容他如此贬低!”
越说越激昂,甚至拍桌站起。
“那……那先生说,当如何?”
镇长一脸无奈,知道辩不过老秀才。
打算先听听他的想法。
“我也不是要你去和他针锋相对,只是以我们镇子的立场,也去登报发一篇文,夸一夸人杰地灵,据实说秀宁这些年在徐家的贡献。”
老秀才知晓镇长的不愿惹事,毕竟,一开始,他也是这个想法。
镇长略一沉吟:“登报澄清人杰地灵是针对镇子的好事。不过,太过介入徐家夫妻小事就有些不妥了,现在是自由婚姻,我们夸赞秀宁,强行绑定二人,容易惹众怒啊。”
意思是,夸所有人可以,但没必要继续纠结他们的离婚。
镇长和老秀才一样,都想差了,以为尚宁这是不愿意离婚呢。
哎,女人主动离婚,就这么惊世骇俗,难以理解吗?
“不是要不离婚,而是要和离,我们镇上的女子都是好的,没有犯错,那当然是合离了。”
老秀才瞧出镇长的态度,心想这是成了一半了。
“镇长,你想想,不说点什么,外边的人还以为我们这儿的女子全部蠢钝,可以连个招呼都不打,登个报纸就可以随便将人都不要了。开了这个头,以后岂不是要乱套?”
这话有理,开了这个头,徐宗恩的追随者众多,保不定就有本镇上的男儿,学着他抛妻弃子另寻新欢。
他们抛妻弃子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徐宗恩在报纸上的描述指责,拿来现用,便无人敢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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