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过去吗？”
“什么屁话!”秦幽看着眼前的秦雷，无奈的笑笑，说道，“救得回来!何止你说的救的过去——够活!”
秦幽身边站在安静的秦琴。
秦琴对着秦雷点点头，转身要出去。
“嗯，出去休息吧！”秦雷说道，“幽，我这你也没什么东西好打探的了，你去陪琴休息一会儿，她最近都好像没有神的样子——我们不能只救下她的命，而让她失了心——”
秦雷言未尽，但是却说不出其它的话来了——他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自己都是这个样子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那么乐观?!
“嗯——你这里确实没什么好打探的了——”秦幽回想之前秦墨那个状态，他就有些不安。
秦幽回头走了出去，叫住了在他前面摇摇晃晃的走路的秦琴。
“秦琴，停下!”秦幽叫住了秦琴，秦琴回头，秦幽便示意她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秦琴坐在了靠边的位置，而秦幽坐在另一端。
“那个秦墨，是很可怕的人吗？”秦琴攥着衣角，问道。
“嗯，这个得看个人理解，对于某些人来说，他很可怕，对于某些人来说，他很可爱——很友好，很善良——无可挑剔。”秦幽说道。
秦幽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是有表露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的话当中，赞美之词要多一些。
“那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秦琴问道。
秦琴的紧张不减——他与秦幽交往甚少，虽然是都是兄妹，秦琴与秦雷的交往还是要多余秦幽的。秦幽通常都是独来独往，很是孤僻。
偶尔秦幽给秦琴留下印象，也是很孤傲的。
“我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秦幽摇摇头，“他根本就不能被定义为人——他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最可怕的，最善良的，最恶心的——又是最可爱的——他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有时候我会从他身上联想到很多东西!最多的，还是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后来我知道了——”秦幽看向秦琴，看到秦琴疑惑不解的眼神，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没有要灌鸡汤的意思，也没有说胡话!”
秦幽一伸手，拈住一片落叶，“人活着，狗屁都不是——活着，就是为死做一个铺垫而已!”
“哦，在回过头来说说秦墨，不然的话我真的像个神经病了!”秦幽嘿嘿一笑，“他呀，是个王，手很多厉害的手下，这天地之间，总有他辖下的一隅之地。他有这王者天生的桀骜，孤独，悲伤——说到底，他是一个情绪的集合体。有时候我在想的时候也很想给他下一个明确的定义，但是我不能。”
“他有一个女儿，很多女人，但是大多数女人他都没有碰过——我感觉，秦墨与那些女人应该不是灵魂级的伴侣。那些人在秦墨身边都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是秦墨也不单单是在利用她们。如果她们当中的谁出事了，秦墨一定会舍命去救——比如赵凝嫣。”
秦琴点点头，她有些明白，但是并没有太明白——秦幽说的太多太杂——
“那这个秦墨，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秦琴揉了揉眼睛，“他算是个好人吗？”
秦琴回想着刚才秦幽说的那些话，应该不算是个完全的好人吧！但是又不算是个坏人。
“他与我们为敌，害死了爷爷——还把秦雷哥哥弄成这样，他一定是个坏人!”秦琴说道。
“首先，善恶好坏这种东西，还是要分立场，要看人——好坏，是没有绝对的界限来限定的!秦墨不算是好人，也不算是坏人。即便是在秦雷的角度，在我们的角度来看，她也不算是坏人。”
“这世间的一切本来就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我也觉得这他妈打的个什么味道——一阵腥臭。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来打去的。为什么要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大家好好的，可以坐下来喝杯茶，好好的聊聊天!”秦幽说道。
“哎——”秦幽叹一声，继续说道，“有时候一个念头就会改变一切，没办法，该打的，还是要打。想不出来个理由解释的，就是胡乱的踹一通，给个虚无缥缈的解释——其它的管他呢!”
“如果什么想不出来的事情都闷着头去想，那会死的很早的。安排命运的人让我们做我们应该做的事。但是应该做什么，取决于我们本身!”
秦幽说了几句非常绕口的话——
秦幽可不管逻辑是不是对，他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表达清楚了，他只想说出来。
而秦琴理不理解，她也无所谓了。
秦琴显然是不理解的，但是又好像从秦幽的话当中了解到秦墨很多。
“你说的话，我好像很明白，但是又好像很不明白——他，真的是很复杂呐——”秦琴放松了些，靠在椅子上，“不过应该是个很——很独特的人!”
秦幽轻轻的鼓掌，笑道，“绝了——”
这个词，当真是无可挑剔，无可挑剔!
独特!
秦幽真心是觉得这个词挺不错的!
“秦墨啊，就是个矛盾的集合体!”秦幽站了起来，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秋风残叶，秋雨凋花，秋花秋雨乱。人心残缺，人性脆弱，人心人性破。秋意杀人呐！秋意杀人!”
秦幽念叨着，慢慢的走开了。
秦琴并不理解秦幽的话——这般朦胧的话语，是听不出任何东西的。
“主上啊，这世界啊——什么狗屁东西——”秦幽长叹一声，泪流满面。
秦琴也起身，慢慢的走到那颗梧桐树下，在那树下，竟然有一株韭菜!
那韭菜正开着花——
花散过后，留下的绿色的小圆球就是籽。那些白色的小花先开外面的，然后开里面的——由外向里。
秦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株韭菜。
这种菜，即便是懒腰全部斩去，也不会死——它们的生命力很强。
无论怎样的环境都能活下来——都能长出来——但是，每当它们长大，躲不过一刀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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