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贤公主勉强扯起唇角挤出一抹冷笑,“那是自然,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她毕竟是罪婢,若污了将军的清誉……”
不等她说完,时晟已不耐烦地冷声打断:“末将光明磊落,自是不怕他们去说!”
敦贤公主还张着嘴,未尽之语生生断在了口中,憋红了她冷艳的脸。
她近乎咬牙切齿道:“好!既然时将军这般有诚意,那便让安子与采薇跟着一同前去,待诊过之后,开了药方,也不必将军再送,由他们带回便好。”
时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道:“多谢公主。”
余小晚趴在时晟背上,昏迷不醒,丝毫不晓得自己被时晟弯腰驼背的背着,一路上踩了半个公主府下人的眼珠子与下巴,上了马车趴在时晟腿上摇到将军府,又踩了半个将军府下人的眼珠子与下巴。
不到晚饭时候,整个皇城已传得沸沸扬扬,待到晚间纨绔贵胄逛花街狎妓之时,那以时晟为主角的铁骨柔情小艳曲儿已编出了好几首!
只怕近些时日,整条花街弹唱的都会是这些调调。
并非公主府、将军府下人嘴碎,不过是时晟背她上马车下马车的工夫,被路人瞧了去,一传十,十传百,待两府下人出门办事之际,再被熟人问上两句坐实了,这消息便更是越发传的邪乎起来,费了一下午工夫才传遍了皇城已是慢的了。
要知道,这可是时大将军的绯闻轶事。
他们的时晟时大将军呐!
他们的一把青啸斧万夫莫敌如战神下凡一般的时晟时大将军呐!
想当年先帝还在时,他们的大将军携十万将士冷对玄国三十万大军,如此悬殊的兵力面前,他依然手握青啸,面不改色,视死如归,怒对玄狗!
“犯我疆土者,誓死必诛!”
这句时大将军名言,如今早已成了许多兵丁将士,乃至平头百姓,甚或黄口小儿的座右铭。
放眼整个大苍,可能有人不晓得当今皇上姓字名谁,却无人不知时晟何人!
他们时大将军的绯闻轶事,可比之皇上昨夜宠幸了哪个妃子,恭亲王又大被同眠了几个小妾,吏部尚书的寡妇儿媳又爬上了公公的床,等等这些个坊间传烂了的艳事小话,有趣的多的多!
余小晚一朝昏睡,殊不知,再醒之时已在皇城鼎鼎大名,连同之前皇上亲赐品阶封号,大将军亲自为她牵马压遍皇城大街小巷,一同发酵。
最初还只是传时晟铁骨柔情,之后越传越歪,尤其得了花街艳曲的渲染,越发传的黏腻咸湿。
什么三十六式,七十二式,一百单八式!以时大将军的威猛根本不在话下!难怪连巾帼小娘子都累趴了,还得大将军背着。
不!你们传歪了!
真特么歪了!
流言猛于虎!
不,流言淫于猴!
各位老少爷们儿们……
求嘴下留情啊啊啊啊啊!!!!!!!
这是余小晚得知真相之后的痛哭流涕。
余小晚在将军府,直昏睡了整整两日,她并不晓得,时晟在看了她丹田那个“觜”字之后,连敦贤公主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将采薇与安子赶出了府门。
“回去转告公主,采琴伤重,今日只怕回不去了,待过些时日好上一些,本将军当亲自将她送回公主府。”
时晟平日已是煞气凌人,如今再横眉冷对,肃杀之气足以震慑三军,吓得采薇他们一个个腿软脚软,哪还敢再多话,只得唯唯称是,逃也似的回府复命。
余小晚倒是睡得安稳,最金贵的药石,最精心的伺候,比之当日照顾伤重的玄睦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是再没有这般好的了。
余小晚醒来之时,听到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惊喜轻唤。
“小姐,你醒了小姐?可口渴?可腹饿?或是还觉得哪里不适?”
余小晚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眼前依稀晃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喜……儿……”
“是,是奴婢,小姐可要喝水?”
接连昏睡了两日,心凝形释的效果早已没了,余小晚只觉下半身阵阵刺痛,脑袋更是疼得厉害,接连试着集中了几次神识都没能兑换了心凝形释,越是着急,越兑换不得,干脆暂且放弃,先稳一稳混乱的心神。
嘶——头好痛,痛死了!
痛到撞墙算什么?她现在只想剁了这脑袋直接扔了!
“你醒了?觉得如何?”
身侧床榻隐隐陷下,似是有人坐在一侧,那凉薄的嗓音,熟悉的余小晚肝儿疼。
她本能地张开眼,勉强挤出一抹笑,“妾身身子不适,不能起身行礼,望将军海涵。”
眼前玄色的身影模模糊糊,仿佛隔着薄纱浓雾,她看不清楚,也懒得再凝神,弱弱地阖上了眼。
时晟滞了许久,才又淡淡开口:“赵淳说你身子虚弱,需得好生静养。”
顿了下,他又道:“茯苓我也传令下去,立时杖毙,你可宽心了。”
余小晚高烧刚退,头痛欲裂,正是身虚体弱,形神恍惚之时,根本无法思考,只恨古时没有止疼片,不然她立马起来先吃上一把!
乍闻此话,她瞬间一惊,本能得猛地张眼喊道:“不要!求将军饶过茯苓!”
“为何?”
为何?
对呀,为何?
因为任务,因为茯苓是皇上的亲闺女,她能帮你与皇上周旋,能……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眼前玄色的身影渐渐清晰,那双漆黑如夜的墨瞳一瞬不眨得凝视着她,眸中暗涛汹涌,可面上却依然冰封,削脸冷峻,剑眉厉寒,薄唇抿成一线,熟悉的让她灵台瞬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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