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复杂心情,余小晚终于在验过胎记的第十天,彻底做好了心理建设。
不就是当个渣女嘛,有甚难的,她可是曾被时晟那个抖S变态渣过好几月,经验也还算丰富好吧。
她唯一的纠结点便是……怕耶律越伤心。
可横竖早晚她也是要炮灰掉的,耶律越对她本也不是男女之情,又本性纯良,还能跟一个死人计较不成?
主意已定,计划便要开始实施了,可眼下她还有个极大的难处。
耶律越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纵有千般妙计也施展不开。
这该如何是好?
秋日午后,风和日丽,余小晚斜躺在美人靠上,望着荷花塘中残荷颓盛,苇草摇曳,长长地叹了口气。
耶律越正靠在廊柱执卷细阅,当日的《兵策》早已烂熟于心,今日阅的却是更为艰深的《四方八阵略》。
听到叹声,他合书站起,白衣扶风而来,望向她的眸子,温润和煦,春风化雨一般。
“可是觉得无趣?不若我讲个戏折子给你听?”
余小晚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抱怨道:“我若能多习得几个字,便能陪着你一同阅书了,何至于还要打搅你。”
耶律越走到她近前,俯身蹲下,抬手惯常地想揉一揉她的发,可抬起了,却又落了回去。
这已不是初次了,这两日他总是如此,不揉她的发,也不牵她的手,甚至连过去随手抹掉她嘴角药渍这样的事也不做了,似是有意无意地避免碰触她。
余小晚倒也没觉得奇怪,大抵他是被那夜奔放的她给吓到了。
扒衣袍不说,还扒裤子!
即便她假装不记得了,可他那般的正人君子,没有吓到退避三舍已经是看在他们的“夫妻”情分上了。
耶律越淡淡一笑,清风朗月。
“我是想让你小睡一会儿才阅书的,何谈什么打扰。”
“可是我想习字……”
“好,待你午睡后,我便教你。”
“可是我睡不着,现下便想习字……”
穿到采琴身上也有一个多月了,撒娇什么的,余小晚早已驾轻就熟,耶律越其人本就极好说话,对她的这一招更是没有免疫力,只消扯着他的衣袂随便晃一晃,他立时便妥协了。
“好,我这就铺案磨墨教你。可有一样儿,你这会儿不睡,待会儿困了也不许睡,免得晚上睡多了睡不着。”
余小晚不等他啰嗦完,赶紧抢答道:“好好好,我晓得啦!”
耶律越稍事准备了一下,便抱着她去了他的厢房,厢房外室有一书案,已铺好了宣纸。
穿越女当日也曾借口不认字缠着耶律越学字,耶律越丁点都没怀疑,还问她,“这次想学什么字?”
余小晚点了点宣纸,“你的名字好难,我都有些忘了,你先写个。”
耶律越环在她身后,一笔一划写了个端正的“耶律越”。
余小晚看了一眼那字,不满地仰头望向耶律越。
“不是这样的,你平日的字哪有这般端正,我想临摹你平日的字。”
耶律越执笔垂眸,淡淡一笑,“端正些,你更好辨认。”
“可我更喜欢你原本温雅清润的字。”
“你啊……”
耶律越笑着摇了摇头,蘸饱了墨汁,轻轻抿掉多余的,再次提笔,指移笔动,三个行云流水的小字便书于纸上。
书罢,他把笔递给她。
“来,你试试。”
余小晚没接,仰头纠结着素眉,抱怨道:“果然好难,不如你书个字帖给我一起临摹吧?”
于她,他从未说过“不”字,只笑叹一声,问道:“你还想习何字?我一并写给你。”
“时辰,子丑寅卯这样的,还有……地名,王府、皇宫这样的,还有……”
余小晚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她说一个,耶律越便写一个,不大会儿便写了近百字。
“好啦好啦,再多我便记不住了。”
耶律越这才住了手。
“来,我教你。”
他把笔递到她手中,依然圈在她身后,指点江山。
“不对,是撇,不是竖。”
“不对,是折勾,不是捺。”
“不对……”
单一个“越”字,余小晚便错了三四笔,耶律越无语扶额。
余小晚其实会写毛笔字,当年大学必修的一笔一球,她选的是毛笔和羽毛球,上官锦时,给玄睦写字条也毫无压力。
可会写归会写,要想写成耶律越那般温雅清润的笔迹就有些难了。
她仰头望着他,这个角度自下而上望去,耶律越清润的下巴一览无遗,说话时微动的喉结更是一清二楚,感觉有些微妙。
“晨之……好难啊……”
她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琥珀色的眸子隐隐有些纠结,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握住了她拿笔的手。
“我……教你。”
一笔一划,一撇一捺,耶律越不过是教她写了三遍,撤手离开之时,他的手心却已微微有些汗湿。
之后数日,她每日晨起便开始习字,反反复复都是耶律越所书那些字,自然还是“耶律越”三字书得最多,也最为神似,竟连耶律越本尊都有些辨不清真伪。
不久之后,端亲王的羽翼在朝堂之上纷纷纳谏,称西夷虎视眈眈,西甲关乃通关要颈,一旦破关,皇城鞭长莫及,恳请皇上下旨派大将镇守。
虽未言明是哪位大将,可谁也不是老眼昏花,自然晓得非时晟莫属。
苍帝自然也明白诸臣所指,思虑数日之后,下了圣谕,要时晟即日起前往西甲关,厉喝西夷撤兵,若不撤兵,便举兵西下,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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