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刀剑们也会有斯图哥尔摩综合症吗?
因为无法抗拒,所以只好劝说自己认同施暴者的行为。
沈缘会坚持自己的判断,并不是因为她对刀剑有什么偏爱或者对自己的同类有设么偏见,只是因为自从担任审神者之后,通过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她已经充分了解了刀剑究竟是何种生物。
和充满各种欲望的人类不同,刀剑们其实是一种相当纯洁的生物,因为它们实际出生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喜好和执着很多都是遵从创造者对他们的设定,而白无的口味再怎么重,在刀剑的设定上他也只是小小的施展一些恶趣味而已。
剥去天才,和造物主的耀眼光环,白无的芯子里就是一个情商低,但心眼好的宅男而已,所以再过份的东西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我是自愿……的……”龟甲贞宗被沈缘从架子上放下来,侧着脸,萎顿地爬在地上时,依然固执地轻声低喃。
“你这样讲,厚藤四郎怎么办?”沈缘看着打刀全身上下唯一保存完好的脸,放轻声音的问:
“你也许是自愿被绑起来的,但厚藤四郎难道是自愿被绑在一边,看别人是如何用他的本体,一点一点凌迟他的同伴的吗?”
现在那把短刀还在她身后拼命张牙舞爪地想要扑过来跟她拼命呢,那条焊死在地上的铁链一次次地被扯紧,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听得她头皮都感觉发麻,内心实在忍不住生出有一丝庆幸的感觉——
真是人不可貌相,幸亏那个变态还是个手工帝,不但绳艺打得好,铁链也焊得这么牢固,要不然一不小心让短刀把铁链挣脱了,误伤到她,那她不就冤枉了?
沈缘的话让打刀瞬间沉默了。
沈缘把打刀从架子上放下来,随手把厚藤四郎的本体短刀插在了后腰的裤子口袋里,之后左右看了看,想要找点东西给对方盖一盖。
虽然只要是一个正常思维的人,都不对打刀目前状态下的赤身裸体产生什么绮念,不过沈缘还是觉得用东西遮盖一下,至少会让打刀从自尊上来讲稍微感觉好一点。
不过沈缘找了一圈都没有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找到衣服或者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这让她情不自禁感觉纳闷,什么都没有,难道那个男人变态到连觉都不用睡了吗?
如果真的变异成超过人类常态的东西,又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刀剑们捉住捆起来?
还是说,他变异的方向就是心理上的变态?
沈缘没有找到可以用的东西,又觉得估计打刀不会愿意使用外面那个审神者的东西,于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很干脆地转过身,先脱掉防晒冲锋衣,然后一掀一褪,就把T恤脱了下来。
“稍等我一下。”沈缘目不斜视地随手穿上浅色冲锋衣,一只手拉上一大半拉锁,另一只手把T恤盖在了打刀身上。
打刀侧着脸躺在地上,睁着微微失焦的灰色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女性审神者,因为疼痛而失去冷热感的身体很奇异地似乎可以感觉到盖在自己身上的T恤上面还带着眼前这名人类女性微热的体温……
沈缘暂时处理完打刀这边,正打算接下来解决那个男性审神者的问题,忽然听到躺在她脚下的打刀很轻地开口道:
“确实是我自愿的,因为别的人会感觉疼……”
“你也会感觉疼。”沈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的味道,忍不住皱眉道。
“但是,我是龟甲贞宗啊……”打刀欲语还休地讷讷低喃,病态苍白的脸上慢慢爬上一抹淡淡的红晕,让微微失焦的灰色眼睛也显得有了几分神采。
这算是……对刀剑设定的自我解读和延展吗?
沈缘感觉荒谬极了。
虽然有一句话叫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这里的愤怒应该是在对方明知道自己受到了压迫依然忍气吞声下来的基础上才能产生的吧?
像打刀这样,根本就认同了外界对他的歪曲认识,虽然受到了迫害但却觉得这是自己应该承受的,她还怎么气愤得起来?
气什么?气对方愚蠢吗?就算再怎么愚蠢,痛苦依然是痛苦,恐惧也依然是恐惧,无论他怎样说服自己,他所受的苦难也不会因为自我催眠而变成快乐体验。
如果他真的如同他假装的那样没事,厚藤四郎怎么可能因为愤怒和仇恨暗堕化到这种地步?
就像这个世界总是习惯于欺负弱者,人们也总喜欢把过错归罪于受害者那一方。
你会受到咸猪手是不是因为你穿得太短太花哨?
你会被尾随是不是因为你一下班不直接回家大晚上还在街上浪?
你会被职场骚扰是不是因为你一把年纪还不结婚生孩子所以别人都觉得你肯定寂寞难耐撩一撩就能免费打一炮?
那个犯罪者因为他粗鄙,低下,无耻之尤,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就是理所应当?一旦那个罪犯表示出了悔过就是浪子回头,立地成佛,值得众人老怀大慰,普天同庆?
会这么想的全是因为倒霉事没摊到你脑袋上!
会说‘因为你是龟甲贞宗——’这种话的,骨子里都是满脑袋黄色废料的下三滥无耻之徒!
敢一边说‘因为你是龟甲贞宗——’这种话,一边把事情真的做出来的,最后的下场除了一个‘死’,不可能再有别的选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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