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超人也不需要转播功能。只要克拉克想，能听到大气层之下的所有声音，以及锁定那些可疑的模糊区域。
风声骤缓，继而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喝骂声、枪击声，随着沉闷的拳脚声之后又是痛呼声、求饶声。林登猜测超人做了个流畅的减速，停在混混或者抢劫犯之类的前方，对方开枪，但子弹对钢铁之躯无效，拳劲的反冲反而把对方自己打疼。说实在的，这其实是锻炼警察快速反应能力的活计……不过路得一步步走，他今天想说的不是干涉过度的问题。
也是在去了正义领主的世界后，林登才想起克拉克两次找他谈话时透露的倾向有多接近那个领主超人。
……可领主超人的制服品位真的甩他的克拉克一截。这是DC宇宙什么奇怪的平衡机制吗？比如想提升超人制服的时髦度，则必须献祭超人的政治头脑之类的。
等等，克拉克有政治头脑这项属性么？
通话另一边的背景音之中多出了警笛声。林登拽回越飘越远的思路，把手里的笔放回了笔筒。
正好试试克拉克是不是没事就监听一遍他。
“我猜你的‘超人事务’忙完了。克拉克。”林登往座椅椅背一靠，开了免提，冲空气说道。“所以我们继续之前的……你没必要理狂笑之蝠那堆歪理，我大致研究过小丑病毒，感染它的患者会丧失一部分自控能力，去干平时不会干的事情。请回忆回忆他那口糟糕的牙，除了病毒侵蚀，大概得洗劫一打蛋糕店才能吃出那个效果——”
“——稍等。”
气流声呼啸。鉴于没有撞碎什么的响动也没有悉簌声，氪星人应当是对空气嚷了一句，然后往空中飞，紧跟着倒打一耙——
“你在监视我？”
“……”林登翻了翻眼睛。“我没有。”
“你破坏了我摸出手机和开启耳机的乐趣。”克拉克哼哼。“我承认，的确是上周的异界入侵让我想做得更多……但是，林登，也许还有点别的因素。”
“什么因素？”
“也许我是主宇宙某个超人的投影和梦境，也许这个地球都是主宇宙的投影与梦境。”
林登：“……”
他只是想在算数时和睡觉前和克拉克聊聊天而已，为什么谈的东西越来越深。
“学学我们的蝙蝠侠，吾爱。他虽然规避了几场噩运，但在命运的剧本里，他一度是狂笑之蝠的备份。可现在呢，他冲镜头露的牙是不是依然白晃晃？”林登无奈道。“未来的轨迹是不确定的、在它发生前是可以转变的。”
“所以为了防止我们的世界变成梦幻泡影，我会尽力而为，尽力做到最好。”氪星人平静地说。“当然，我并不打算去当另一个领主超人……我觉得我的制服比他的制服好看。”
这是句缓和气氛的话。虽说内容让林登只想翻白眼。
“……我要写篇论文破除大众一直以来的误区，标题叫做取向改变并不能改善服装品位。”
“唔，问题在于我的取向是你，林登。”克拉克无辜道，“但你是个孤本。你见过了别的世界的我，我还没见过别的世界的你。”
“……还是不要见的好。”
“我以为你对白披风说的那组词是指向另一个你的？”克拉克问，“还是说指向你？”
超人大约已经结束了夜间巡视，林登听到开门的钥匙声和拉开拉链的声音——可惜仍然来自手机话筒。这让他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晕眩感于同一时刻擦过林登的意识。
悄无声息地，林登面前的黑胡桃木书桌连同他碰过的部分文具结构崩解，成了木料、金属、塑料，眨眼间，它们又进一步破碎，纤维素与金属单质的粉尘纷扬。
林登眼疾手快一伸手，抄住了将落住粉尘堆里的演算纸。
这就是他没回克拉克公寓的原因之一……在正义领主的世界，有人使用了那段召唤词。
林登拥有的能力之一是物质支配，或者说虚空造物。要达成这一技能有很多条路径，他选择的、与倾向的路线是对物质的绝对理解与绝对掌控。有了这两项前提，再来点能量，他便凭空制造出任何东西。
要进化这项能力、乃至消化他的外挂有两项选择，一是拆解世界，二是挑个地方宅着慢慢耗。林登自己当年一度打算选择第一项，那么，在已逝去的时间线里，自然会有另一个他选择第二项，找个DC诸多宇宙中秩序氛围最浓重的地方宅……哦不，闭关个昏天黑地。
眼下，那个召唤者把另一个他从时间之外吵醒了——当然，时间是复杂的东西，单凭三句召唤词是远远不够格的，但谁叫他给领主超人留那三段式尊名导向时力量还没散、旁边的克拉克还在呢。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林登在时间里拥有一个备份点，他亲自念出时是远程激活，而正义领主世界的召唤者则是加载与锁定。
——希望正义领主们比较经玩。
“是另一个我。他不像我这么幸运能遇到你，养成了不小的起床气。”林登懒洋洋地说着，演算纸在他手中漂浮，而他整个人如掉帧一般闪烁。“明天见？”
“明天发射场见。”克拉克亲了一下话筒。“我先来找你，然后我们去看‘先知’的表演。”
林登：“……”
林登戳纸玩的动作一顿，一响指唤出了日程表的投影。
待办事项中，一行“开登月传送门”的单词无情地跃入林登的视野。
……好吧，最近栽在氪星人的大胸里，不仅差点忘了克拉克对“先知”敌意尚存，还差点忘了得给自己在联合国大厦的装腔作势收个尾。
“那有什么可看的？”林登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不如我们去城堡收拾花园？”
“下次吧，或者下午？我是负责现场报道的记者之一，露易丝匀给了我通行证。”克拉克也被传染似地打了个小哈欠。“对了，我跟哈尔和巴里说过了，他们同样有兴趣……不知道戴安娜和蝙蝠侠会不会来。”
林登：“……”
所以，你还是想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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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房产没有房本，是Grant Deed，叫做转让契约，或者说所有权状
*今晚月色真好。→日本的含蓄式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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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那么短小是个事故。。会替换为奇幻AU，林登x克拉克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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