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禹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你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阿金愣了一下,细算一下日子,果然便是两天后了。她脸色绯红地瞧着宋文禹,水灵灵的大眼睛而今更加清澈,让宋文禹怀疑,她其实是想要哭的。“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的。”
宋文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让他挪不开眼。他在那一双眸子里,瞧见了自己的身影。“合婚庚帖。”
阿金抿着唇笑了一下。她在庆幸,当初自己的一点私心,给了她现在这一刻的幸福。若是递给朝廷的庚贴上写的是沈默金的生辰,那她收到这个礼物时的心情,一定是酸涩而又尴尬的。
阿金满心欢喜地将耳坠子放回到了锦盒里,嘴巴都要拉到耳朵根了。宋文禹看着这样的她,目光也不自觉温柔。
“不与我置气了?”
“谁与你置气了。没有的事儿。”阿金嘴硬地回道,低下头来与缀在腰间的流苏装饰较劲。
“对了,舅兄还留在王都吗?”
宋文禹冷不丁地提到沈默麟,让阿金有些紧张。她抬起头来看着宋文禹,表情与平常无异。“今天就走了,走之前还专程过来与我道别了。那个时候,你不在府里。”
“嗯,你早些歇息吧。待到你生辰那日,若是有空,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宋文禹说着,站起身来往房门口走去。
阿金亦步亦趋地送他离开,却没有出言挽留。这一切看在怀仁眼里,实在干着急。
“少爷,少夫人没留您吗?”眼见着阿金已经关上房门了,怀仁赶忙小声问道。
“……没有。”宋文禹回道。若不是他的脚步有些微的停顿,怀仁真以为他的内心是没有任何波动的。
“怎么送了礼都没留下……”怀仁抱着佩剑冥思苦想。“少爷有跟少夫人说,这一对耳坠子是出自凤祥楼的上等货色吗。”
“没有。”宋文禹回头看向怀仁。“默金有这个眼力劲,不用我说。”
“大少爷!”怀仁无语了,他深吸一口气,在宋文禹进房间之前又发自肺腑地谆谆善诱道:“若是大少爷想要让少夫人将您留下来,有些话是不能省略的。也不能假设对方能懂,即使对方明白,您也得说出来!”
“哦。”宋文禹看了一眼说得口沫横飞的怀仁,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你很擅长于此事?”
“并,并没有。少爷。”怀仁慌忙否认。“我,我只是……”
“纸上谈兵。”宋文禹说完这四个字,直接合上了房门。站在房门外的怀仁一愣,委屈到想要哭泣。
“少爷,我还不是为了您……”他一边说着,一边哭唧唧地抱着剑站到房门边。“哎……被少爷嫌弃了。”
……
七日之后的一个晚上,孟一菡在禅房内坐立难安。只要一想到自己不仅可以提早脱困,不再被孟家人幽禁在这佛堂之中,而且还可以给那个冒名顶替的宋沈氏致命一击,她就兴奋异常,再也静不下心来诵读经书。
“你果然不适合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孟一菡回过头来,发现黑衣人站在她的身后。“你没那个佛心。”
孟一菡平复了一下气息,并没在意黑衣人的冷嘲热讽。“我本世俗之人,本就没有佛心。”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抬眼看向佛龛里供着的那尊观音大士像。“你明日就打算行动了?”
“是。”孟一菡说着,坐到了放在一边的竹椅上,言语之间还有掩饰不住的激动。“明日我便会差人请父亲来这里一趟,将沈默金跟我说的,原原本本复述给他听。”
黑衣人闻言,轻轻笑了一声。“关于‘通天阁’的事情,在下劝孟姑娘一句,还是不要提了。”
孟一菡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黑衣人。“为什么?”
“你不用清楚个中缘由,只需知道,若是提了‘通天阁’,被牵扯的可不只有沈家了。”
孟一菡没有做声,只是皱着眉头凝视前方。她无言抵抗的样子在黑衣人看来,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最好听我一句劝。”
孟一菡看了黑衣人一眼,不甘心地问道:“若是我不听呢。”
“若是你不听,今天晚上沈默金就会被送回她来时的地方。于孟姑娘而言,其实也没什么损失。”
“你!”孟一菡猛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瞧着黑衣人。“阁下这是将我当棋子了?”
“嗯,这个定位很精准。既然是‘棋子’,就不应该做额外的动作节外生枝。孟姑娘,深谙此道,应该明白这个道理。”黑衣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里,他的身影被烛光拉得老长,投射在禅房昏黄的墙壁上。
孟一菡死死盯着这一团黑影,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一个洞。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黑衣人的语调依旧平静。孟一菡知道,对方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若是不提‘通天阁’,孟大人或许还会为你跑一趟宋府。可若是和‘通天阁’扯上关系,孟大人一定不会帮你这个忙的。”说着,黑衣人看了她一眼,好似在看一个拿捏在手掌之间的玩物。“当然,我也不会帮忙的。”
“宋府?”黑衣人而今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孟一菡的意料之外。她怒极反笑道:“这种欺君之事,怎么可能只是和宋家人私下商议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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