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度假的那天，除了两个守门店的小姑娘，旅行社其他人分坐我和老胡两台车，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都挤着要上老胡的车。
“苗菱，你过来坐。都挤不下了。”我喊。
苗菱过来了，和季婕坐在后座，我一直不太清楚季婕的脑回路，以她对人情世故的练达程度，对车上位置的安排是比较在意的，坐错位置的情况不该发生的，除开职务和长幼尊卑的坐法，剩下的就是关系亲疏论了，若按照这个，季婕总该在副驾的位置上的。而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周曼。
车上有点沉闷，自从和周曼有了身体的交集之后，三人在场的场合，我本能的心虚，也找不到舒服的相处模式，苗菱面前我还可以保持冷静，所以，她的到来使我心里平静了一些。
“越南线跑这么多趟了，有什么想法？给旅行社的业务弄点建议才好。”我打破沉寂，这样的话题，容易聊开。
“是啊，苗菱，帅总一直把你放在这条线上带团，觉得这条线路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季婕问。
“季总，我觉得这条线走得太辛苦了，海防那个地方直接不去就可以了，没东西看，就一个卡西诺赌场，赌场这一路都两家了，再去也没意思。白白多跑十几个小时，去掉这里，我们可以轻松很多，早上都可以睡个自然醒。”苗菱说的是我们以前考虑过的，只是，这种刚爆红的线路，有了固定的路线，收客，做成本控制，按照原来套路就简单很多。所以也懒得理了。
“周曼，要不，ZH公司的我们不变，门店就推精品线路。拉掉海防这个点。”季婕说。
“开始可能不好收客，地接也不愿意这样走，收不上来三几个人走，亏不起的。”周曼担心开始做不开，生意场上就是，有时候走得太靠前，线路做成熟了，自己成了牺牲品，后面的人坐享其成，就比如我们现在走的越南线，当初最早布局这条线的广告投入和前期亏本养这条线的人不知道在哪里了，我们这些后来者赚得盆满钵满的。
“收得好最好，收的不好可以在当地再凑人数，我相信那边有旅行社这样操作的。我们现在这样做不用花费太大来推广这条路，行程上额外加一条线路而已。”季婕分析。相对于整条线路的大篇幅宣传，这样操作确实费用没有增加。
“我去和他们做这条线的几家驻京办的人聊一下，看谁有这个资源整合能力。就算不挣钱，把这条线做开了，我们始终还是可以抢得一些先机的。”我说。我适合做这种事，季婕和周曼这种身份，别人找上门来还可以，让她们去找别人就有点委屈了。我不怕，往大里说我是曼婕旅行社老总，往小里说我就一个管事的业务经理。
“东哥，我要不出团的话，你带着我去，我也想学着跑跑业务。”苗菱说。
“好呀，这样最好了，你比我更清楚那边的情况，谈起来有说服力，这帮驻京办的人好多也不怎么熟悉的，踩线一趟就开始做了，只顾挣钱。”
“就是的，那边的导游才不愿改行程，这种行程虽然累和紧凑，但没有任何多余的自由活动时间，好控制，购物加点一个都跑不了。所以，即使客人有这意思，他们也不会反馈回来的。”
“有道理，这种事只有组团社来推动改进，毕竟，我们是直接和游客对接的。”
车上有了具体的话题聊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苗菱愿意聊，聊到自己熟悉的业务，正好可以展示一番，除了我无条件地支持她之外，在旅行社的地位要想更上一层楼，季婕和周曼的态度很关键。
路程不算远，这次的度假是密云的农家乐，与很多公司一样，不过是常规的吃吃喝喝，趁着周末放松一下而已，季婕和周曼和女孩子们玩不到一起，骨子里隔着一层呢，到了地自己在房间休息。
这样出来住房安排不敢任性，季婕和周曼在一起，而我只能和老胡共住一个房间。
与大家打成一片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张罗好伙食安排后，大家一起玩桌游，老胡不会玩，在旁边看。也看的津津有味的，老男人在一群年轻姑娘在一起，光着气氛就美得不得了。
老胡抽烟，拿了烟分给我一支，苗菱说：“胡师傅，也给我一支。”
“苗菱，什么都没学会，学坏了。”我诧异地看了看苗菱，尽管我见多了旅游圈的女生抽烟喝酒，包括季婕和周曼也是这样的，但是，当苗菱也老烟枪般点着烟，熟练地吞吞吐吐的时候，我还是颇有感慨的。我心里应该是带着些悲凉的。
“东哥，大家都这样，又不是我一个人。”苗菱辩解。
“大家都这样，你就这样，大家都吃喝嫖赌，你也这样。”我口不择言。
“我才不嫖呢。我一个女孩子嫖什么哦。”苗菱没意识到我的失态。
“东哥，你管苗菱像管老婆一样唉。”有人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搞得我和苗菱都来不及想怎么来应对。场面突然冷场。
“继续玩，别瞎说。”苗菱紧张得脸红了。
“做我老婆很差吗？”我缓过神来，玩笑必须用玩笑的方式结束才能不显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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