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婕的团队在补觉，我早早起床了，苗菱在餐厅见我郁郁寡欢的，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我说没事，有点累。
苗菱说我的回答和周曼一样，周曼也说有点累，叫她吃早餐都拒绝了。问我们两个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传染病。
“周曼怎么了？”我问。
“昨晚她很晚回来？上半夜在你那里吧？”
“是的。一起喝酒来着。”
“只喝酒吗？为什么季婕来了就回来了？心虚了吧。”苗菱的话有探询的意思，我想应该是带着点醋意的。虽然不是自己的男人，但毕竟有过交集，知道又被其他女人染指，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季婕来了不走，难道做灯泡？”
“最好不玩火，别说我没提醒你。”苗菱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
“玩了会怎样？”
“没有哪个女人能像我这么好打发。”苗菱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说。早上的餐厅人也多，都是赶着出行的团队，一般情况下，七点起床，七点半早餐，八点出发都是导游习惯性安排当天行程的模式。挤在一起就很正常，这样的好处是所有的人都到了餐厅，不至于在后面面对一堆残汤剩羹。这是大忌。
“今天天气好闷热。”我岔开话题。
“好吧，不想聊就不聊了，好自为之。”早上到现在都呆在空调房里，聊天气是挺不负责任的。苗菱听出我是想避而不谈了。
“曼姐，吃点早餐。”我带了个鸡蛋和面包，我知道一会出发前，我会在酒店大堂或者停车场碰到周曼。
“不想吃，不饿。”周曼比任何时候都温顺，像一匹被驯服的烈马，在骑手面前变得特别乖顺。
“拿着，今天爬山，不吃早餐怎么行，午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呢。”这种假期团，不可预料的事情常有发生。
“季婕没问什么吧？”周曼问我。
“没有，太晚了，回房就睡觉了，这会该起床了。”
“嗯，昨晚我都收拾过了，应该发现不了什么。”周曼自我安慰。
“万一被她发觉怎么办？”我担心的道理是有的，女人都是心细如发的，尤其是季婕这样的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出现。
“不知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周曼将早餐接了过去拎在手里。
早上的行程都是忙忙碌碌的，一长溜的旅游巴士，游客需要费点劲才能找到自己的车，周曼去和地接导游引导客人了，这时的周曼看起来极为普通，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贵不可言，高不可攀的女神了，她是我的女人，与季婕、苗菱甚至闫研，都是一个样。
“帅晓东，走了，别看傻了，人家都上车了。”苗菱不知不觉地路过我身边，抛下一句酸不拉几的话，她一定是在后面观察我很久了。
“我没有呀。我也准备出发。”我怅然若失。
“别掩饰了，我可以确定你们这两天做了什么了。”苗菱说。
“别乱说。”我着急，想表达的是制止她现在继续往下说，还是让她今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些，我自己也分不清。
“你放心，我做不出来。我不想毁了你。”
“谢谢！”我居然说了谢谢，这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吗？
旅游巴士驶出停车场，上了车这会，地接需要讲解，没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来做的，习惯性打开聊天软件。
苗菱的头像在闪烁：“你们还真搞到一起了？真行啊你，帅晓东。”
“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我心虚。
“你恶心到我了，人家闺蜜两个好好的，这样一搞，到时闺蜜没得做了，生意也黄了，你太不道德了。”苗菱继续数落我。
“没那么严重吧。”
“季婕知道了，只能比这更严重，而她肯定知道的，她又不傻，你们两个在眼皮底下这点事，迟早会被发现。”
我没回她，我自己也发现了，这个局好难破，周曼不是其他人，有距离还好些，事情过了就过了，和周曼今后天天在一起，有时候一个动作就暴露了，况且我还担心，我们不会就此收手，那么结局是可以预见的。
“缺女人你说呀，来我这里，我不嫌弃你，我怎么说也比她年轻呀，你现在搞得大家都混不下去了到时旅行社砸了，工作没了，树倒猢狲散，你开心了。”苗菱接着说。
苗菱的话说的不错，苗菱年轻，可是我没有去找她的念头，而周曼，是我的一个结，绕不开的劫数。
“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表示无奈。
“立马快刀斩乱麻，就此打住，以后不要来往了，这吃也吃了，也不过如此吧，犯不着付出太多的代价的，不要跟我说他么的爱情，你和她要是爱情，这世界的爱情就是垃圾了。”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被苗菱说的没有反驳的机会。
“我才不操你的心，我只想着就这么安稳地过个两年，在曼婕旅行社顺风顺水地干，挣够一套首付的钱，在北京买个房子，这要出去找工作，机会也没有这么好。”苗菱说。
“没那么糟糕的，别自己吓唬自己，我还要把曼婕做大做强呢。以后有你赚钱的机会。”我不相信事情会变成那样最糟糕的结果。
我不再和苗菱聊，脑子确实很乱。
今天是我们第一批游客的最后一天游览，明天一早就是返回北京，从这边过去的当地游客也结束了北京之行的行程，因为这一块的地接我们接不下来，只是用较为便宜的价格把机票给你张家界的同行，让他们帮忙卖掉的。所以也没我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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