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人的工作，让你看笑话了。”
“谁不是在伺候人？这没什么好笑的，我的工作或许比你委屈多了。”
我和丫丫回到我下榻的酒店，酒店的三楼是夜总会，地下室是桑拿房，我都打探好了。做全陪出来，要伺候好当头的，这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只要高尚，委屈点也没事，我不一样，我这个玩得卑鄙，我自己都鄙视自己。”我说，到了后期，我是真的无比鄙视自己的过往。那些不择手段的工作，半夜想起都恶心到自己。
“知道卑鄙就还不算太卑鄙，人在职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的，我理解你，这样是不是好受点。”丫丫的说辞让我心里好受很多。这样的丫丫让我有了很贴心的感觉。有人无缘由地挺你，不论立场，是难能珍贵的。
“两位，有位置了吗？”迎宾台的小女孩问。
“找一个空厢，我借用一下子。”我说。
“先生这边请。”女孩只在意我的前半句，后半句还来不及判断是什么意思。生意上门就要接待不是。
“帮我叫这里的妈咪过来，我找一个带走的。”我递给小女孩一张百元钞，办事，在许多地方，钱到位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你稍等。”一切都在不言中，沟通没有任何问题。
一个打扮稍显夸张些的女生很快过来，脸上带着些疑问，这地方，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我们只是稍微比常规客人另类一些，她想弄清楚我们的套路。
“麻烦帮我找个会聊天些的，别太年轻，不要年纪太大，明晚我带出去。”我开门见山，这个点大家都忙，没那么多客套。
“你是看着我下单的吧，小哥，要不把我包了好了。”妈咪打趣说。
“给不起价，你的小姐妹就可以了，按行情走，再多给你一份酒水钱。”我笑笑。有妈咪约束，好多事才稳妥。
“好说，依你。”那时候，有偿陪侍和出门吃饭一样，平常得很。
“说好了，明天下午五点，一起吃饭，省着点用化妆品，到了就说来这里度假的，越文青越好。”我把要求说好，自然人家就知道怎么做了，立个人设在这里不是太高深的学问。至少比硬性地要求装成学霸安全多了。文青，学渣也可以做的。
“找个会演戏的呗，演给谁看？”妈咪会来事，我这么一说，她当然能想起大概是什么情况了。花钱帮人买偶遇的，这事不新鲜。
我拿我的房卡给妈咪看，告诉她我是这里的客人，让她放心我说的事，靠谱。
“包你满意，放心。”妈咪扭扭屁股，装模作样地表演了一下，某种意义上说，我今天也是主顾，有权利体验一下。免费。
走廊里有点嘈杂，包厢里的嚎叫声挑战着隔音设施的能量。我拨了季婕的电话：“姐姐，我在歌厅给王总安排一下明天的活动，没听到电话铃响。”
季婕回我，没事，打个电话看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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