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去跟人打了一架,一点小伤,没事。”感觉到了风清水的怒气,血罂粟微微一愣,心道,原来她竟不知道拒绝召寝是要被处于三十六刑的么?
“胡说!你当我是傻子么!这伤根本就是刑具留下的!”风清水的眼中已经蒙上了薄薄的水雾,唇里吐出的字也开始带上了微微的颤抖,她伸手,抓起血罂粟的另一只手,推开他的衣袖,看着他比另一只手臂还要眼中几分的伤口,眼泪顿时“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是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他凭什么这么伤你!凭什么!”
“没事的,陛下,一点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了。”血罂粟妖魅的一笑,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决定不把三十六刑的事情告诉风清水,只看了手臂上的这一点伤,就让她哭成了这样,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拒绝了她的召寝而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她还不得用眼泪把她自己淹死?
“小伤?”风清水轻轻的咬紧了嘴唇,伸手,猛的扯开了血罂粟的衣领,指着他肩上深及肩骨的伤口,一字一顿地问道,“好,手臂上的伤是小伤,那么这里呢?也是小伤么!你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呢?也是小伤么!用不用我把你的衣服都撕掉,一处一处的问你是不是小伤!”
“陛下,请自重。”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退后一步,低头躲避开了风清水的目光,他绝没有想到,他已经竭力与她保持距离了,却还是被她发现了自己全身都是伤,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毫无征兆的扯开了自己衣领,更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当着子夜的面威胁自己,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光。
“自重?可以!你告诉我,是谁伤了你,我就自重!”风清水依然不屈不挠,直视着血罂粟的眼睛,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你若是不说,我就把你的衣服撕光,不自重给你看!”
“陛下何苦逼人太甚……”血罂粟感觉自己服下的镇痛药效力已经开始散去,身体上原本被强压下的痛感此刻又开始陆续的回来了,先是若抽丝,接着是如泉涌,在后来,却是如水汇成了河,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血罂粟陡然难看的脸色,一直不屈不挠的风清水顿时慌了,“血罂粟,你没事吧,血罂粟!”
“水儿,别碰他!”见血罂粟一副脸色惨白、几乎要晕过去的样子,子夜先是一愣,面色微变,飞身上前,伸手扯开风清水,代替她扶住了血罂粟,然后探手入袖,拿出了一个白玉质地的小瓶,拔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了数粒黑色的药丸,一古脑的塞进了血罂粟的嘴里,“他刚才服用了镇痛的药,感觉不出疼痛,此刻药效过了,你再碰他,他会受不住的!”
站在一边看着子夜扶着血罂粟就地躺了下来,风清水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她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是谁伤了他?难道在他心里,自己竟连知道谁伤了他的资格都没有么?白天的时候,他误以为是梦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绝不是假的,他先是喊了自己陛下,又是喊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没错的,可是,为什么,只是在知道了那一切不是梦之后,就逃走了呢?难道说,他拒绝自己的召寝,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畏惧么?难道他现在所受的伤,就是他畏惧而仍未逃过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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