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车上，把肩膀上的雨水擦了擦，分别递给了许诺和小矮子一碗泡面。
热乎的食物带来了生机，虽然只是泡面，但是在这清冷的雨夜，已经足够给人安慰了。
许诺吃了一口，看着我问道：“你刚才和这个男的说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我狼吞虎咽了一口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嘴里的饭喷出来，急忙咽了之后说道：“有新的发现。”
小矮子和许诺都十分的感兴趣，我一边吃，一边把老板刚才告诉我的事情跟他们复述了一遍。
不一会儿，面吃完了，话也说清楚了，许诺把面盒收起来说道：“前辈你这个运气真的好，这都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小矮子轻轻地笑着说道：“傻人有傻福呗。”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说道：“我觉得这个线索是很有价值的，我觉得石斌的失踪也许和本地的某些势力有关系。”
许诺说道：“那些药材的中介商？”
“是的，你们可能不了解这些情况，我给你们简单的介绍一下。”
“很多的药厂做出了的药品会交给经销商，然后经销商，会把这些药品一层一层的卖给下家，最下层的，就是县。”
“这不就和传销一样了吗？”
“有区别，传销式诈骗，没有商品，但是这些中介手里有货物，这就成了分销，是美国那边流传过来的，合法。”
“可是药厂这么多，大家卖出来的药，殊途同归，大部分都是那些功效，比如补肾的，消食的，补气血的，这些药可能名字里只差了一个字，效果也差不多，所以竞争十分的激烈，恶性竞争只能是各家都亏损。”
我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继续说道：“这一行，其实和跑保险类似，但是不一样的是，药品是必须的，谁也离不了，所以市场刚需，同样的需求量也有限，慢慢的有一些人脉比较广的就开始有了一些歪门的心思。”
“伙同一些人，把自己本地的市场保护起来，说是保护，其实就是垄断了，所有的想入这行的都必须经过这些人点头。”
“如果这个老板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怀疑，这个是滨，卷入了一起与当地组织的纠纷。”
手机突然亮起，一条短信过来，我看了一眼，把手机递给许诺：“就是这个人，张凡。”
许诺看了看，把手机递给了小矮子，小矮子看了看，说道：“这个人就是S县的药品市场的老大？”
我点点头：“我让小田帮忙查了一下，其实这个组织并不违法，所以也没有躲躲藏藏的，在他们的口中，他们是市场的保护者。”
小矮子把手机递给我，许诺说道：“现在对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赚钱的事儿，什么年代发生什么样的事儿都不要惊讶。”
许诺点点头，看着我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去见见这个张凡？”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不用着急，就这么一个路人的证言，不能代表什么，这样，许诺你和老张他们联系一下，让他们查查这个张凡的底儿。”
“好的。”
“对了，格外留意一下，除了我们，还有没有人在找石斌。”
“好的。”
我看着小矮子说道：“你有什么看法？”
小矮子打了个酸菜味儿的嗝，说道：“从逻辑上来看是说得通的，如果石斌真的打算插手药品，那么势必会和张凡起冲突，最起码动机这一块儿，是合理的。”
与越下越大，我看着雨打在车窗的玻璃上，秋天的气味很独特，让人清醒。
许诺打了个哈欠，我看了一眼手表，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家休息一下。”
许诺看上去有点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家，舅舅已经睡下了。我们几个迅速的收拾了一下，各自就寝。
意外的是，小矮子因为被我吓到了，所以拒绝和我一起睡，许诺很害羞，我其实心里是同意的，但是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万一打个呼噜磨个牙，或者又做了噩梦吓到了她怎么办。
面对我们两个的意见，小矮子打着哈欠说道：“你们之前不是一起睡过了吗？现在害羞什么，把自己的小被子裹好，踏实的睡吧，晚安。”
我们看着他进门，无语的对视了一眼，我说道：“没事儿，不行我就在沙发上睡吧。”
“哪儿有让上司睡沙发的，我来吧。”
“别了，我家的沙发太硬了，你一个姑娘，睡床去吧。”
许诺低着头，坚持不想让我睡沙发，没办法，我看着已经很晚了，说道：“你要不介意咱们就都睡床。”
许诺脸色红红的，但是没有拒绝，说道：“那行吧，你可老实一点，否则我就叫了。”
我笑着说道：“好，如果我干了什么你就叫吧。”
躺在床上，我死活睡不着，旁边就是许诺，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但是她是不是睡着了？她很累了不想说话怎么办？她讨厌我了怎么办？
我翻来覆去的，窗外的雨不停的下，本来助眠的雨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有些烦躁，我能听到心脏在自己的胸膛里不安的跳来跳去的。
我实在是睡不着了，小心翼翼的起身，拿着自己的香烟和手机出了卧室的门，在客厅里点上了一根烟，也没有打开灯，就这样看着手里的烟一明一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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