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正要收回手,盛娆却微微侧头,将脸颊贴在了他手心中。
细腻温煦的触感让薛崇心尖一颤,紧接着,盛娆的气息如雾般拂过手心——
“驸马不想篡个位?”
薛崇一怔,倏尔乐起来,他伏低身体,唇贴在盛娆唇畔:“还不信我呢?”
盛娆还未答,就听他继续道:“篡位就算了,我只对造反有兴趣。”
他没什么正经的语气十分欠扁,但又过分撩人。
盛娆一下子没有听出薛崇话中的深意,她轻易地为美色所动,慵懒地搂上薛崇。
“我认真的。”
她只是忽然觉得,她所执着的东西没有那么重要。
要紧的是天下安定,而不是肃国姓甚名谁。
在她为了肃国的江山而谋划布局时,她家驸马没有怨言地,一腔赤忱地陪她走至现在。
她也想给他一颗纯心。
当然,说得再直白点,便是既已交心,那按照世俗,夫妻之间,妻子不是负责貌美如花的?
才不是她为驸马所迷,想到了新乐子呢。
往后漫漫时光,不会无聊了,百年之后也能无愧地告诉列祖列宗,肃国基业稳固,可再繁盛很多年。
但就如盛娆没听出薛崇的画外音,薛崇也没听出盛娆的认真。
谁让盛娆逗了他太多次呢,这语气这架势,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逗他……
想瞧他慌张解释,患得患失?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嫌腻。
这戏本该换了吧?
于是,薛崇回道:“我也是认真的。”
盛娆一听便知薛崇是玩笑,她难能地沉默了下,有些哭笑不得,但玩笑归玩笑,话已出口就不怪她借题发挥了。
盛娆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里的狡黠,她正欲开口,却被薛崇抢了先——
“虽然我无时无刻不想造反,但小家伙太碍事了,等她出来,我能天天造反吗?”
薛崇一边可惜着,一边摸了摸盛娆柔软的小腹,目中星光熠熠,惑乱芳心。
骤然反应过来的盛娆:“……”
“是有点想多了啊,那要不然夜里造反,早晨落网,白天听从发落?”
“……”有什么区别?
“若哪天皇上是共犯,是不是该从轻发落我?”
“……”
“我觉得‘哪天’这个词还有待商榷……”或许天天更为贴切……
薛崇话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了,他悠悠地溢出声浅笑,稍稍地错开了些:“喂……”
盛娆矜贵地微微扬起下巴,纤长雪白的颈全然映在薛崇眼中。
“太医说无碍,劳驸马……”悠着点……
这下轮到盛娆说不出话了,她前半句话就如一把钥匙,解开了薛崇束缚自己的锁。
出了笼的饿鬼让盛娆难以招架,有那么一瞬间想将他踹回笼子,又怜他小心翼翼地细嚼慢咽着,没有一点风卷残云的势头,让人想给他再多再多——
“幸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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