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顾裙的话，很快，警察在顾裙家翻出了那个箱子。
但箱子里只找到了3张试卷。
方雪战战兢兢地呆在李娅旁边。
“妈，怎么办？”她问道。
李娅叹了声，心下一横。
“你又不知情，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最多就是考不上一中罢了，其他的与你无关。”李娅直接将方雪推出了局外，只要自己一口咬定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方雪应该就没事了吧。
方雪一想到自己考不上一中了，心里就很难过，她之前一直嫌弃的第四十一名的幸运，她现在竟然无比的想拥有。
但转念一想，好歹也算逃过一劫。
警察将试卷带过来的时候，其他几个涉及在内的人员也到齐了。
“怎么只有三张试卷？”孙诚将试卷朝着顾裙面前重重一拍，“还有两张试卷呢？”
还差两张试卷，一张方雪的，一张洛襄的。
顾裙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脱口而出：“视频里面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看到了什么？”孙诚问道。
顾裙觉得浑身一凉，如坠冰窖。
难道……其实警察根本就没看到她撕掉洛襄的试卷？更没看到她用方雪的试卷换掉洛襄的试卷？
“你们根本就没找到我换洛襄试卷的证据！”顾裙忽然站了起来，声音哆嗦。
孙诚笑了笑：“我还没问什么，是你自己说的，有口供在，你签了字的，现在反悔也没用。”
顾裙燃起的希望被一下子浇灭。
方雪还在自我安慰。
李娅道：“没事的，其实二中也不错，其实这件事是妈做错了，你的理综一直不错，去年在二中的成绩也有不小的进步，稳定发挥，就算在二中高考也没问题的。”
方雪一听，脑子里一道光闪过。
她义愤填膺道：“妈！您怎么这么做呢？这么做会破坏考试的公平，再说了我理综成绩又不差，你怎么就知道我考不上？”
李娅一愣，情不自禁开口解释：“妈就是想保险一点，毕竟高三是最后一年，最后一次进一中的机会了。”
方雪道：“妈，你怎么一直都不相信我呢？也许我自己考的理综成绩也不差也能进呢？被你这么一换，我就算考好也没用了，一中进不了都怪你。”
李娅愣生生地道：“都怪妈不好。”
方雪像找到了情绪的突破口，大声道：“我的理综成绩不差，按我自己的试卷也不一定就上不了！”
房间很小，方雪的声音形成回声，在房间里来回撞了起来，形成了层层叠叠的声浪。
审讯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方雪。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事实，我在二中的模拟考中，也考过好几次两百八以上的！”
四下很快有窃窃私语。
“这孩子也挺可怜的，都怪她妈妈自作主张。”
“我知道她，她是第四十一名，理综是278，二中的模拟试卷也是请专家出题的，也有不小难度，说不准她本来的试卷还真能有更高的分数。”
“那她还真是亏了……”
“可惜了……”
众人正感叹中。
顾裙笑了。
“真是笑话，二中模拟考算什么？能和一中入学考试比？”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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