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不定人家是自愿的呢？”
“得了，都别扯淡了，还是说说这年轻人能不能治好这人的病吧。”
人们的议论，雨凡听在耳中，不过他也不在意，他更相信自己所见所听，这人言可畏的道理他心知肚明。
“呵呵，王大夫不是说了吗，他治不了你。”
雨凡冲着中年人说道，中年人一听，更加不乐意了，“治不了我？如果王大夫都治不了我，你来有什么用？难道你的医术比王大夫还高明吗？要我说，一个做徒弟的还是安份些好，还想骑在师傅头上不成？”
至此，雨凡眼见连最基本的诊脉都无法做到，只得摊摊手，扭头冲王清和王嫣儿一个眼神，分明是在说，这人不让我看，那可怪不得我。
王清会意，走上前来，“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位雨医生，并不是我的徒弟，而是师出名门，手段不凡，我让他给你看，也是考虑他治好你的把握比我要大。”
“什么？”中年人见王清如此说，先是一愣，接着又把雨凡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末了，还是不怎么相信，“师出名门，就算师出名门，这么年轻能有什么经验。”
王清眉头也是一皱，这中年人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如果就此得罪了雨凡，怕也会坏了他的好事。
“既然你眼界颇高，那恕老朽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在这楼兰，如果他都治不好你的病，别人也治不好，所以，我劝你还是对他客气点儿为妙。”
雨凡站在一旁，脸色如常，不怒不喜，风轻云淡，说实在的，这中年的人头痛病，治与不治与他都干系不大，若不是王清差王嫣儿叫他来看，他都懒得来。
而到了后，这中年人还不相信他有能力治好他的病，这让雨凡有些无奈。
中年人听王清语气加重，终于是有了些慌张，这头痛病折磨的他可不轻，如果雨凡真能治好他的病，那他刚才那番话，无疑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万一雨凡一个不高兴，索性不给他治了，吃苦受罪的可不是别人。
“那，那既然王大夫都如此说的话，就麻烦这位，雨，雨医生给我看看吧。”
中年人心中有悔意，但面子上却挂不住，这话并无道歉之色，听后，雨凡摇了摇头，旁人不知雨凡心中所思。
“听王大夫这口气，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是啊，王清虽然平时傲了些，但他的眼光应该不会差，而且在这种治病之事上，他应该不会乱说。”
"嗯，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可就有麻烦了，刚才那番话，已经把这年轻人给得罪了，这个时候再想让他给自己看病，怕是有些难了。"
“也不一定，我看那年轻人从头到尾都面色平静，倒是有些像出自大家，如果真是这样，他应该不会跟这人一般见识。”
果然，人们的议论之声甫一落下，雨凡再次伸出左手，拉起中年人一只手，右手探出，夹住中年人中指根部。
凝神闭目，雨凡探查起中年人的脉象。
见雨凡这架势，王清双目精光四射，就连王嫣儿也是上前，与王清对望一眼，二人却没说话，但围观之人又一次议论起来。
“这年轻人不是要把脉吗？怎么拉着别人手指不放啊？奇了怪了。”
“哈哈，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人不靠谱，我就是个外行，也懂得中医把脉是把的寸关之位，哪有拉着别人手指的，笑死人了。”
“就是，得亏不是王大夫的徒弟，若不然，他丢人不说，还把王大夫的一世英名给一块儿毁了。”
对这些质疑，雨凡充耳不闻，专注于探查中年人脉象。
“脉象果然平稳，不是风邪之症，那就怪了。”
雨凡心中嘀咕，这中年人的脉象，正如王嫣儿所说，太正常了，就连雨凡怀疑的外邪入侵也不是，那究竟是什么？
“雨医生，我这病，能治吗？”
中年人见雨闭目沉思，面色忽而紧锁，忽而展开，而且久不睁眼，便急着问道。
而雨凡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目，松开了中年人右手。
“雨凡，如何？”
身后的王清也是问道。
“脉象平稳，不是风邪，他没有病。”
雨凡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他这一开口，对面那中年人怒了。
“我靠，我就说你个小医生不行吧，还非得要装什么清高，什么师出名门，不过如此，我要没病，为什么会头痛，难道你怀疑我是装的吗？”
“这？”
王清怀疑的看了看中年人，中年人的脉象他也探查过了，的确没什么异常，但若说他是装的，也不可能，王清这半辈子行医，阅人无数。
是不是装的，他也能分辨出来，但脉象如果正常，那为什么中年人会一直说他头痛呢？
“我只是说你没病，可没说你没事!”
对于中年人劈头盖脸的愤怒之言，雨凡没有回击，而是平静的说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一会没病，一会又没事儿的，到底有病还是没病？”
中年人一脸迷茫。
而雨凡在刚才给中年人把过脉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中年人头部，他修为尽失，神识外放自然也用不出来，所以，往日的快速诊断，他下不了，所以，他观察起中年人病症之表。
所谓头痛，多半原因会出在头部神经之上，加之脉象正常，说明五脏俱安，那病发之源存于头部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在观察了一番中年人后，雨凡心中有了些猜测。
"你没病，但却有事儿，我需要再出手试探，才能做出最后诊断，需要你配合一下。"
“你想怎么试探？”
中年人虽然对雨凡失去了大半的信心，但见雨凡不像在说笑，便也心存侥幸，想要试试。
“呵呵，简单，扎上一针即可。”
说罢，雨凡从解下自己身上的针袋，这针袋是他传送至此后，身上所携带的唯一一个可用之物。
而此时，雨凡从针袋中抽出那根三寸银针，放在眼前。
中年人见此，吞了口口水，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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