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徒河,就不好说了。
“把话说明白啊!”
因为女王墨尔模糊的言辞,让黄羊门分部的人心情愈发坠入谷底。
在代理部长简的带领下,他们继续寻找了三年,最终才无奈的接受事实,他们的祭祀徒河,陨落了。
“啊~”徒河双手握拳抵住脑袋两边的太阳穴,身体扭成了三百六十度。
“我要如何来面对他们?”徒河捂着脸坐在旷野上。
图兰生气的确是有理由,整个黄羊门分部都有向他抱怨的权力。
还有叶琳娜她们......
徒河想了想,叶琳娜跟着“母亲”应该知道他在哪儿。
毕竟那位至高存在可是横跨所有的时间与空间,即使是在神话时代,也有神知道祂的威名。
徒河站起身,揉揉脸。
该怎么道歉的事稍后再说,现在先要去找到他们。
他想了想决定先去黄羊门,然后再去找博士与娃尔莎,通过镜楼的存在,也可以直接与博士对话。
运转神性飞上天空,辨明方向后飞身而去,沿路撞碎白云无数,阳光从那一线渗出来照在大地上,柳絮下落,人间下了一场不冷的鹅毛雪。
到达记忆中的位置后,徒河没有立刻下落。
他低头俯瞰,面色凝重。
记忆中的黄羊门已经不再这个地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深不见底峡谷,左右看去,长达数千里,宽二十多公里。
放眼望去,干枯开裂的土地如同黑巧克力块儿,吹起的沙土在地上打着旋,遮掩住几块墨色的岩石,干枯的稻草胡乱铺在岩石阴影下,横七竖八的歪在地上。
峡谷底部流淌着滚烫的岩浆,表面因气压差鼓起一个个气泡,然后迸裂。
这道峡谷像是一张漆黑怒张的大嘴,深邃的岩壁是它的食道,直通下方的胃部,一切东西都会在猛烈的胃酸中溶解。
到这里就为止了,有这样一副良好的消化系统,哪还需要排泄。
徒河觉得这道犹如直通地狱最深处的裂缝有点眼熟,观察了一下地形,与记忆对照然后便想起了这是当时跟瑟丽打架时,被他一拳打出来的。
“过了这么多年,反而增大了吗?”徒河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当时打上头根本没注意到这里是黄羊门,中间相差着几千年呢,再怎么着徒河也不会往这边想。
徒河施展权能准备阖上这道峡谷,却发现峡谷两端好像有一股相反的力与他对抗一样,在他阖上的时候,向两侧拉扯,像是要将这张大嘴撕扯的更大。
别开玩笑了!黄羊门下面有什么徒河可是很清楚的。
虚妄之主的心脏!即使不同维度上的物理深度再大也不可能触碰到祂,可谁能保证没有万一。
徒河懊恼道:“真是万物有因必有果,报应来的竟是我?”
随即徒河想到了什么,下降高度站立在地上,弯身捻起一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片土地,已经被污染了......”徒河看着手掌心的黑色泥土,握在手里有一股微热的气息,颗粒状的泥沙上散发着微弱的辐射。
并非是被深渊污染,而是另一种东西,说不上邪恶,却极其强大。
刚刚就是这股力量在与徒河对抗。
“太阳辐射一样的能量,是有颗太阳落到这下面了吗?”徒河向下望去,半开玩笑的想到。
怎么说也不可能,却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在神话时代更多不合理的状况见的都多了,一颗太阳落在平原,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在热浪扭曲的空气中传来一阵令人感到闷热烦躁的引擎声,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到随之震动的车盖,以及车头旁竖立的排气管中喷出滚滚浓烟。
宽大耐热的轮胎碾压过石块土地,在被炙烤的坚硬的荒原上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轮印,高近五米的黑色巨兽出现在徒河视野内,后面还跟着两辆略小一圈的装甲车。
车窗口飘来暴躁强劲的摇滚乐,让这片空气变得更加燥热。
一只纹着骷髅刺青的古铜色胳膊搭在车窗口,伸出戴着露指手套的手向徒河勾了勾,示意让他过去。
徒河看到挡风玻璃后面,那个向他勾手指的,留着莫西干发型的男人歪头吐了口口水,忽然觉得走过去有点麻烦,还是让对方过来比较好。
于是,反向那三辆车勾了勾手指头。
莫西干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金属填充的牙齿。
他一手握住变速杆,另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准备过去碾死那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可还没等他踩油门,就发现这辆陪伴了他两年的爱车忽然疾驰滑行向悬崖边上的那个男人。
不只是他,后面两辆装甲车也跟着一起,最后停在那个男人面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徒河飞到半空与车内人视线平齐,敲了敲车盖,然后再次向他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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