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迷路了也无妨,整条螺母山脉都是她的,想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况且在这里还没有敢触她的眉头。
地精与矮人少女吃完饭,帮着刷完碗就离开了。
诺加跟两人道别,虽然时间短暂也算是一起“抗战”过的战友。
矮人少女微笑着挥手,地精则有些羞涩。
店内只剩下老板娘与诺加,诺加还没吃完。
老板娘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刷着木杯。
气氛一片祥和。
霍夫曼与普罗夫离开明石酒馆后上了车就直奔那间徒河他们曾住过的茅屋。
普罗夫问道:“他都已经被老板娘消灭了,我们还过去做什么?”
霍夫曼手把着方向盘,说道:“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两人都已知晓徒河的身份,普罗夫觉得无所谓,霍夫曼却是一阵后怕。
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对徒河施加过暗示,现在想来还是后背发凉。
如果当时徒河一个没忍住,霍夫曼就算完蛋了。
他们在上午去过酒馆一次,老板娘云淡风轻的将昨晚战斗讲完,二人都是一阵后怕。
如果老板娘不在,整座螺母山脉没有人能拦得住徒河。
就算是老板娘好像也是受伤不轻的样子,最近半个月都难跟人动手。
想到这里霍夫曼一拍方向盘,怒骂道:“这个装孙子的王八蛋!”
普罗夫宽慰道:“人都死了,再跟他生气也犯不着。敢挑战老板娘,就算他是神眷者,也休想走出螺母山脉。”
霍夫曼嗯了一声赞同损友的说法,可心里还是有些犹疑。
是呀,任谁毫不知情的走了一趟鬼门关,事后想来多少都会留下一点阴影。
霍夫曼不怕战死,就怕莫名其妙的死,死的不明不白。
神眷者他也见过不少,可像徒河这样“能装”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想确定某个想法,图个安心,这也是为什么他突然改了注意要今晚就来。
他想亲眼看到徒河已经不在那所茅屋里面。
坐在车上一路前行,远光灯照亮地面,开阔的平原上只有他们这一辆车的踪迹。
到了茅屋那边,霍夫曼停下车子,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普罗夫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看了霍夫曼一眼,“你等啥呢,下去啊。”
霍夫曼沉重的应了一声,敞开车门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普罗夫提醒道:“安全带。”
“忘了。”
霍夫曼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手上拎着诺加买来的食物。
二人站在茅屋门前,夜晚下的小茅屋静悄悄的,刮起的夜风掀起屋顶的稻草,穿过破烂的窗户,呜呜有声。
静谧的气氛烘托得像间鬼屋。
普罗夫问道:“进去啊。”
“你先进。”
“啊?明明是你要来的,怎么到门口又在这杵着!”
“我腿抽筋了。”
“抽筋你还站着?”
“是麻了。”
普罗夫看向他,忽然大笑道:“你不会是害怕吧?”
霍夫曼恼怒道:“谁害怕!你才害怕!我只是身体有点不适!”
普罗夫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原来你胆子这么小啊!啊哈哈哈哈哈!”
霍夫曼一脚踢在普罗夫屁股上,恨得咬牙切齿。
这只井底的蛤蟆,根本不知道一个神眷者都能做到什么!
“屮!你干啥?!想打架!”
“行了,别闹了!”
“我去你/妈的!”
占了便宜就像开溜?没门!
普罗夫照着他屁股也来了一脚,将他踢进屋里。
霍夫曼一路踉跄着进到屋内,那口他舔过的大锅还安安稳稳的放在灶台上。
他回过头瞪眼道:“你干啥!”
普罗夫恶狠狠说道:“别磨磨唧唧!赶紧去看!”
你/妈的!
霍夫曼暗骂一句,算是记上了这笔帐。
他先去东屋看了一眼,借着星光,看清了里面没有人。
普罗夫喊道:“还有另一间呢。”
“你不能去看看?!”
“我看什么,又不是我想来的。”
霍夫曼气得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越发火大。
他慢吞吞地挪向西屋,几步路走的像是在跋山涉水。
门前挂着蓝色的帘子轻轻飘动。
霍夫曼一咬牙掀开帘子向里面望去。
“......”
普罗夫见他没了声音站在那儿,便走近问道:“见着啥了?”
霍夫曼放下门帘,说道:“什么都没有,是我想多了。”
普罗夫一巴掌拍在他后背,笑道:“就是你想多了,也不想想谁能从老板娘手底下活着逃走。”
霍夫曼没好气道:“少特么拍老子!”
普罗夫嘿嘿一笑。
今晚真是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不虚此行。
二人走出门外,霍夫曼将一份酒肉留在灶台上。
“你还留着干嘛。”
“小诺加让我带给他的,虽然他吃不上了。”
“那就拿来我吃啊。”
普罗夫伸出手,被霍夫曼一把握住。
他面无表情道:“我那份给你,这份就不要动了。”
普罗夫用力把手臂抽回来,看着霍夫曼的眼神怪怪的。
这家伙被吓傻了?
霍夫曼没管损友的眼神,径直走向装甲车。
普罗夫看了看灶台上的酒肉,最终没有下手,他转过身跑向车子,喊道:“等等我。”
二人驾车离去,霍夫曼没有说话,普罗夫吃着他那份酒肉。
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前,望着那道远去的灯光,然后又回头看了眼灶台上的东西。
霍夫曼没敢回头。
明石酒馆里,诺加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小块金子,是属于徒河的那一块。
“这个还是亲自交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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