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昭兄,实在是没办法了,还是躲在你这里比较舒坦。”
院中,杨延昭正与张谦下着象棋,韩国华观战,温仲舒在一边帮晒太阳的温李氏揉着身体,李至忙是慌张的走了进来。
“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小娘子在后面追你?”
闲着无事,正与排风在台阶上重温西厢记的八妹抬首问道,那李至忙忙摇手:“要是个小娘子追我,倒也没什么,可是你没看到一帮男人围着,偏偏八两的本事,却要在那装成一斤,指手画脚,趾高气扬,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走进棋局,看了两人厮杀之状,李至突然感觉很是奇怪的问道:“咦,奇了怪了,延昭兄是状元郎,怎么会如此清闲?”
“元沛兄难道你没有听说状元郎身患风寒之事?”
张谦抬首轻轻的说着,李至不禁一哆嗦:“不会你们三都以此为借口了吧?”
“不然该怎么办?和你一道,被那些人给缠着?”
温仲舒笑着应道,对他来说,与其与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打交道还不如在家中陪着娘亲,只是不知为何娘亲总是提及婚姻之事,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听温仲舒这一说,李至不由得咂摸着嘴:“似乎是这么一个理,如此说来,我李至也染了风寒了。”
“怎么都以这个为借口,就不能想个好的幌子来?”
八妹嘟囔了一句,众人跟着笑了起来,李至一边搬过桌椅,一边应道:“那也比与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打交道好上百倍。”
说着,轻车熟路的进了杨延昭屋子,拿出另一副象棋,摆开棋局,与早已经手痒的韩国华对弈起来。
“延昭兄,秋白兄,秉阳兄,光弼兄,元沛兄,你们都在啊!”
正说厮杀着,却见向敏中也是匆匆而来,见他这模样,李至率先的笑了:“看来常之兄也是来此处藏身的啊!”
“元沛兄果然慧眼如炬。”
讪讪的笑了笑,向敏中感叹了几句,继而走到棋局旁,拿过矮凳,很是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便留在了院子中下下棋,说说笑,李至与向敏中则是趁着晨曦而来,待日落黑幕洒下才归去,生怕再被人拉到那些索然无味的宴席。
这两天,他们终于可以不为此儿头疼了,因为明夜却是六大青楼的花魁角逐,其中汴梁的春满楼,潇湘阁,沐雨斋,风月亭,哪个不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青楼。
另外两个,云烟阁与红袖苑虽说是落在宋州与郑州,但眼下也是风头正盛之时,此次花魁选试定是群芳竞艳,风月无边,如此让人无限遐想之事,怎能少了这些自诩风流的文人墨客?
可是,也有人担心受怕着,自然是有些晃慌了神的何钰。
天还未到正午,刚将云烟阁前来的四大花牌安顿在客栈之中,便急急忙忙的寻杨延昭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一身素衣的碧月。
再见碧月,倒是消瘦了许多,白色的群衫映着淡淡的笑意,少了些当初的青涩,多了丝脱俗宁静。
“碧月小娘子,这些天,苦了你了。”
脸颊上绽出笑意,碧月摇了摇头:“杨大哥严重,事情都有何大哥帮着打理,碧月也是轻松的很。”
正说着话,听到声响的八妹将碧月拉到一边叙旧去了,后者虽有些不舍,但是见到八妹对她如此的热情,只能跟着前去了。
“兄长,我有些担忧。”
待两个女孩儿离去之后,何钰如实的说着心中的想法,杨延昭则是笑着在他肩头拍了拍:“今夕,若是输了,云烟阁会有何变化?”
有些不解,何钰还是思索后如实答道:“此次花魁比试,若是胜了,云烟阁便能打响名号,但倘若输了……”
“输了不还是照旧做生意?凭着我们阁中的特色,还怕少了客人?
所以,今夕,你不必如此太看重此事,能胜最好,败了,又如何?
不过是一场游戏……”
说完,杨延昭轻笑着往外走去,许久没有出去了,倒是有些闷得慌,身后的何钰思量了片刻,又急忙的跟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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