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英利的背影走到电梯前站定，沉默片刻，走上前去在她身旁站定，问：“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知道。”英利的回答很干脆，干脆又轻声，“正常来讲，我似乎应该生您的气，但是自从发生了曺盛祐的事情之后，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生您的气了。”
“你是想生气，但是又觉得没立场？”金主编轻轻地问。
“嗯！听起来有点可笑对吧？明明是个前私生饭，职业还是记者，脸皮却薄得很。”英利的话里带了点嘲讽的感觉，但听起来更像是在自嘲。
金主编又沉默了一下，突如其来地说：“我们的关系，我觉得应该整理一下了。”
“嗯，我正好也这么想。”英利走进电梯之中，站在里头望着外面，“您不打算进来吗？”
“算了，我等下一班。”
留步于电梯之外的金主编静静地同女记者对视，彼此都不言语，空气里有股奇怪的安静。
“我有个问题……”
当电梯的门终于缓缓合拢时，站在电梯门前的男人才下定了决心，他没去阻拦女孩的离开，只是趁着这最后的几秒钟，对着她说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那个问题：“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俩出差取材的事情吗？”
电梯门关上了。
随着门上显示的数字变化，金主编默默低下头拿出了手机。
他打开屏幕看了眼时间，整个人若有所思。
他并不知道英利临走之前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但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他很清楚地看到女孩脸上露出了似是惊讶又似是思索的表情。
总归他是把话说了，接下来的事，只能看那呆丫头是不是真对他毫无情意了。
金主编不愿再多想，摇了摇头，注意力便转移到了他手上拿着的那封东西上。
拆掉封口的火漆印章，从带着微淡香气的信封里取出请柬，展开一看，其上的内容跃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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