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闭嘴。”
“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
“你好吵，闭嘴。”
“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
“死树精，我说闭嘴，听不懂吗？”池水里蹦出丽影，水花四溅，“信不信小娘杀了你！包管你魂神俱灭！”
老榆木精化作人形，坐在自己的本体上，看了丽影一眼。
“你谁啊。”
丽影气噎，“新界，冷心雪妖。”她觉得自己的名号够响当当了。当年她化雪而出，方圆八百里，神魔鬼怪，皆为手下败将。她遇柔则刚，武力压制他们；逢刚便化为绕指柔，以美色诱之。
那些神魔鬼怪，一到眼，她就知道他们需要什么。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若非天、妖、魔三界联手，她不至于被西王母阴了，如今困在这一池死水里，天天坐牢。
老榆木精听了，点点头，“我是老榆木精。幸会。”
“幸会你个大头鬼！”雪妖一掌劈过去。
榆木本体顿时结冰，冰渐厚，冰裂，则带动着树根开裂。
“疼。”老榆木精叫唤。
雪妖正得意，绑缚四肢的烈焰锁骤然发烫，四股热力灼得她头顶都要冒烟。她逍遥多年，哪里经受得住这个，一下缩回死池里。
下沉、下沉，往下沉就凉快了……沉到底，沉到最深处。
西王母老谋深算，关住雪妖的池，是无底池。惩罚雪妖，再适合不过。
雪妖往下沉，灼热消失了。记忆却被唤醒了，鲜明地在眼前重现。
那个小女孩，像软乎乎的肉团子，在凤凰林的余火里低吟，“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一晃眼，是小团子坐在她腿上，“雪妖，他们说我是你捡来的，那我是你的养女吗？”
再晃眼，是小团子长大了，走动间步步生莲。樱花纷飞，团子过来亲了亲她的嘴唇，“雪妖，我不是你女儿，我也不想做你女儿。”
最后，是她被利剑贯穿的胸。她背转身，看着执剑的团子，“为什么？”
团子的脸很平静。很老成。
她从前就觉得团子太老成了，漂亮得过分，却不像个姑娘——不天真、不撒娇、不抱怨。
她看不透团子，不知道团子在想什么。
“好疼。”雪妖的泪，融进无底池的水。她揪紧心口，凄厉嘶吼，“好疼啊……”
而无底池边，杵着树根裂开的老榆木。
老榆木精摘下叶子，从上到下，把裂缝贴满叶子“胶带”。“封住了，不吹风，赶紧好起来啊。”
赶来的医仙，无语凝噎。
树精把她该干的事儿干了，她还能干什么？
更有甚者，老榆木精在树根旁摆上香炉，点起檀香。香烟袅袅，欲追天上弦月。
医仙不解，“老榆木，你做什么？”
“闻香，读佛法，心情好，伤也好得快。”老榆木语重心长，“这叫心理疗法，知道吗？”
医仙绝倒。
昆仑境。
重归平静。漫天飞雪。
夜还是夜。一池，一树，一勾月。
冷月照影，吹乱一池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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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养成必须虐~
来来来，对号入座了，前世谁是谁，对号入座了啊。
我取名废。所以我选择不取。一律以××妖，××精代替。（建国后不许成精）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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