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德回过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威胁我？”
“怎么能说是威胁呢？”郑永铉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缓缓靠在办公椅上，仔细打量着姜有德的神色变化，“就是单纯地想询问一下姜部长认不认识这个女孩而已。”
“单纯这两个字似乎跟郑代表一点也不沾边吧。”
“唉姜部长，别这么刻薄啊，我们不如聊聊这个女孩吧，据我看来姜部长似乎很在意这个女孩啊。”郑永铉咂咂嘴。
姜有德脸色阴沉，刚才从郑永铉嘴里说出张元英名字的那一刻他的冷静就消失了，自然也没控制住表情，反倒让郑永铉这个老狐狸抓住了机会。
“你要对她干什么？”姜有德沉声问道。
“姜部长语气别这么严肃嘛，我可是咱们国家的守法公民，怎么会去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郑永铉见姜有德越来越严肃，心里却是越来越开心。
本来这只是他手里一个最普通的制衡姜有德的筹码，但没想到现在能起这么大作用。
看来姜有德和张元英之间一定有点什么他还不知道。
必须要查清。
郑永铉暗暗决定道。
姜有德冷哼一声，对郑永铉的话不置一言，他必须马上镇静下来，才能不被看出更多破绽。
“张元英是姜部长老师的女儿吧。”郑永铉试探问道。
“嗯。”
“最近好像还在我们公司的女团组合出道了？”
“所以呢？”
“她应该很喜欢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吧，姜部长你说万一她有一天跳不成了怎么办？”郑永铉微笑看向姜有德。
“我警告你，最好别打她的歪心思，张在贤教授的能量你应该清楚，动了他的女儿，后果你承受不起。”
“姜有德，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种话有点可笑吗？”郑永铉浓眉紧皱，“放狠话威胁恐吓竟然只能用别人的名头？你好好看清自己的位置吧，你以为大家是因为你自己能力强才尊重你的吗？你以为你能进CJ总公司是凭借自己吗？”
“你不过也就是个会借势的高级纨绔罢了，在这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你以为我会怕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要没有你老师和你爸，你什么都不是！”
姜有德不怒反笑，他现在越是愤怒越会掉进郑永铉的圈套，不过郑永铉不再心平气和情绪开始波动，这对他来说倒是好消息。
“你怕了吧，郑代表？”
“怕？可笑！我会怕你这个狐假虎威的小子？”
“郑代表你不用跟我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想激怒我，但我不吃你这套，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在害怕什么我已经看明白了，我确实调查你的那件事了。”
姜有德目光如炬，“之前只不过是不想陪你玩这些而已，对我来说也怪麻烦的又没有什么好处，但我现在决定认真跟你走一走，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狐假虎威。”
“合作、威胁、利诱，这些东西还是用在别人身上吧，对我来说不好用。”
“砰”
姜有德重重关上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但脸色却不像刚刚和郑永铉撂狠话时候的咄咄逼人。
不得不说，郑永铉的话确实攻心，甚至让姜有德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从小到大这一切似乎都是父亲给他安排好的，等能自立以后又多了个老师来帮助他。
姜有德似乎从没有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过什么。
可能真的像郑永铉说的那样吧，自己只是个会借势的高级纨绔，唯一比那些公子哥强的就是懂得该怎么借势。
“姜部长？您怎么了？”
代表办公室里发生的巨大争执很快就传遍了公司上下。
金娜恩自然也知道了。
她看到聊天群里传来有关姜有德的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跑到了郑永铉办公室所在这一层来等姜有德。
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散乱地黏在额头上，整个人还在急促地呼吸着，似乎是一路从下面跑到了顶层，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凝聚在姜有德身上。
她今天在公司看到姜有德的第一眼就觉得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金娜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姜有德却眼神涣散，就像丢了魂魄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看到姜有德做什么都信心满满的样子还觉得他有些自负，可看到他现在一副茫然若失的表情就觉得无比心疼。
他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金娜恩跑了过去迅速扶住姜有德的胳膊。
“金秘书……”姜有德的瞳孔总算在看到金娜恩的一霎那恢复了点神采。
“我扶您去休息吧，姜部长。”金娜恩没再去询问姜有德发生了什么。
“不用了，陪我坐会就行。”姜有德无力地摇摇头。
“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坐啊。”金娜恩左右顾盼着。
“有。”姜有德指了指安全通道，“那里没人，可以直接坐台阶上。”
又看了看金娜恩身上干干净净的正装，“算了，那里灰太大，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我们就去那。”金娜恩坚定地摇了摇头，牵起姜有德的手直接走向通道。
“是这里吗姜部长？”金娜恩从来没有来过这个消防通道，工作的大厦有好几部电梯，还有专门的人行楼梯，这个通道几乎没有人来。
姜有德对这种安全通道似乎有种别样的情感，不管是在之前工作的地方还是现在的地方亦或是家里，他总想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
之前在S.M.也是，偷偷在楼道里抽烟还被姜涩琪和裴珠泫给发现了。
“是这里。”
“您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啊？”
“找清洁阿姨要的。”
“您看起来好像经常来这。”金娜恩好奇地问道，她希望转移姜有德的注意力，不想让他一直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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