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重缓急。
所以此刻,星辰要和南宫吟歌聊的事情,并不是那些尚未了解的诡谲,而是方才静默中的某一霎那,他竟在某些断片回闪中,意识到他醉酒一刻,自己好像跟南宫吟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嗯,不该说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先知曾明确交代过,现在仍然属于绝对的机密。
虽然星辰已经被先知名义放逐,但在之后一系列的经历和思绪中,早已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对不起苏珊和先知的他,如何能够再次违背对方意愿呢?
正因以上,意识到自己好似在醉酒时刻,曾对南宫吟歌说了什么,却又不太能够确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或者说了多少的时刻,星辰才会忽然如此慌乱,并且觉得邵东不在的话,这些事情他好似能更好跟南宫吟歌问起。
思索着这些的同时,星辰当然也在不停问着自己,为何醉酒之下,竟有可能跟南宫吟歌吐露了,那些本不该说起的事情,他忽然不太确定,酒后的自己,心绪到底有多么不堪一击?
其实以星辰一再休息过后,基本已经重构完整的心力,他大概永远是想不明白,此前醉酒一刻,因为对于苏珊的愧疚和思恋,以及邵东以那般姿态出现后,自己深陷再次伤害了至亲之人的愧疚,再加上因为伤害了邵东后,想跟鑫九说明却又不敢说明的压抑,早已让他当时心力,到达了彻底崩溃的状态。
那般情境下,高度白酒的酒精,醉倒了他的心防,也撬开了他压抑太久的倾诉渴望,否则以他自来心绪,又如何会轻易失言呢?
无言一刻,面对坐下来后,心却显然不能够安定下来的星辰,南宫吟歌倒是一点也不着急,闲适姿态中,不经意将嘴里细长草叶一端嚼烂后,吐掉草叶的他,又随手摘起了另一根。
南宫吟歌将又一根草叶叼起来时,神情极不自然,并思索和措辞许久后,挠了挠太阳穴的星辰,再次看向南宫吟歌时,终是决定有话直说,因为他实在不能够确定,邵东什么时候会回来:“师父……我其实就是想问一下,我之前喝醉时,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多奇怪算奇怪?”静默片刻后,听闻星辰终于发问,抬手将草叶从嘴里拿开,捏在指间旋动着的南宫吟歌,回答得却有些模棱:“当时我们是聊得挺好的啊,你跟我说了说你的故事,我也跟你说了说我的故事。”
听到南宫吟歌说辞一刻,星辰神情本就不自然的脸上,眼角又再度抽搐了一下,与此同时,心中止不住咯噔了一下的他,思海间也默默闪过一声“完了”。
对,完了。
因为面对南宫吟歌说辞,星辰根本记不起来,南宫吟歌都跟自己说了什么故事,这重要么?
这当然很重要,因为这意味着,星辰也根本不敢确定,自己都跟南宫吟歌说了什么。
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星辰知道这也意味着,自己极有可能跟南宫吟歌说了任何事情。
嗯,任何事情。
因为他虽然不知道,自己醉酒时跟南宫吟歌聊了什么,但在这莫名惊厥的时刻,他分明越发明晰地记得,自己醉酒时,竟好像跟对方交代过,让对方替自己保密什么的?
所以。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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